【但又如同史诗般。】
安隅不懂史诗,他在呼啸风雪中吸吸鼻子,那些碎雪片仿佛会被他意志操控,自动绕开他周身,也绕开上空比利驾驶飞机。
“走吧。”他转过身,“苍穹与海洋混乱已经被你暂存,接下来去哪?”
【降临沼泽。靳旭炎带着黑山羊起归于热寂,但那里混乱并没有完全平复,还存在大量碎片。】
“好,然后呢?要去其他畸潮泛滥地方吗?”
雪降下规律,每当出现严重失序区或畸潮时,会有大雪,随后你会沉睡。人们总觉得风雪是灾厄,但却忽视,风雪往往在失序区与畸潮终结时更加强盛。或许从开始,风雪就是秩序镇压混乱产物,秩序体在修复时空时产生这些错乱时空碎片,这些碎片又因秩序体每次活动而重新飞舞。】
【这些年来,守序者直在清理超畸体,但从未动手修复时空。人类想当然地以为那些时空是因为超畸体死亡而回归正常,但也许并非如此,那其实是尚未苏醒秩序体在朦胧中斗争。】
【风雪并非灾厄,而是守护象征。】
安隅愣许久,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个画面,是典不久前段记忆。
秦知律站在塔顶天台前,“也许你是对。每场风雪都在灾厄终结时迎来极盛,他又总在风雪极盛时醒来,而后风雪便迅速停歇。”
典似乎在分析取舍,没有很快给出回应,安隅不催他,确认过那块收容着羲德空间还好端端地在那里,从口袋里掏出狂震不止终端。
通讯功能恢复正常,终端里下子冲进来数不清消息。
成为尖塔领导者后,他才终于知道长官在畸潮泛滥期每天要承受多可怕信息洪流,尽管大好人唐风和任劳任怨蒋枭已经替他分担大部分,小章鱼人又替他分担剩下部分,但他还是要不吃不睡、连轴转也看不完。
那些战报已经被小章鱼人预处理过,按照重要程度打上不同标签,安隅认命地点开第个“紧急”栏,竟然是搏发来。
他实在不愿去想为什身心俱损搏又立刻奔赴战场,只能迅速
他说着轻轻勾起唇,低眸淡笑道:“他还总是抱怨,每次醒来时如果在下大雪,就会感到很昏沉,哪怕雪停也要疲惫好几天,就像感冒样。”
那双黑眸中划过抹罕见温柔。
“也许他早已陪伴路同行,只是那时们尚未相识。”
安隅因为回忆中最后句话出神许久,直到典叫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你们原本是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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