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不尴尬不好说,反正魔头就算尴尬,也尬得很冷漠,很霸气,般人看不出来。
有种云海翻涌,自来去如风理直气壮。
马背上冷酷宫主:“?”
祝燕隐手里捏着块豆饼,正在喂自家照夜玉狮子。
白色大马吃得细致挑剔,半天也只嚼小口。忠叔乐呵呵地说:“它们都不饿,公子还是去喂后头马——”
话还没说完,个漆黑马头就亲昵地凑过来。
厉随:“……”
那张“你们都要死”脸,又觉得哪种都不大可能。
他打个呵欠,裹着天丝锦被,看着窗外晨曦继续出神。
个晃神,天就大亮。
雨后清晨不冷不热,空气清新,最适合赶路。祝燕隐本想在马车里补个觉,但困劲已经过去,头脑只昏沉,却不想睡,索性钻出来坐在忠叔旁边,无精打采看着山道两旁树。
祝忠笑道:“公子怎看着没精神。”
祝燕隐举着豆饼,惊讶地抬起头。
厉随身黑衣,面色冷峻,凛然逆着天光,仿佛不是来蹭饭,是来杀人满门。
踢雪乌骓在霸王餐方面随主人形,张口就来,吃得相当自觉,点也不把自己当别马。
祝燕隐后知后觉地想起在山谷时,那句“下不为例”警告,于是他立刻缩回手:“没有喂,是你马自己过来!”
厉宫主从鼻子里挤出个狂妄高傲“嗯”。
“嗯,没睡好。”祝燕隐呵欠连天。
队伍不远处,江胜临正在苦口婆心地搞教育,你看看,你看看,昨晚是怎说,祝公子果然被你那魔教灭门破故事吓得夜没睡着,黑眼圈挂,简直造孽,你为什不说话,你在想什。
厉随面瘫:“在想该什时候把你扔下山。”
江胜临胸闷:“算,你以后还是离祝公子远些吧。”
踢雪乌骓突然迈动四蹄,轻快地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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