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祝燕隐吃痛地坐起来,床头灯火依旧细弱跳着,方才水井是梦,可耳边声音却未消。
“快!去水井坊!”
“来人!”
“快些跟上!”
祝燕隐:“……”
厉随仰头喝下杯茶,走,不用谢。
祝二公子还在心痛,刀。
祝小穗探头进来:“公子,休息吧?”
祝燕隐无精打采地“哦”句,盘算着自己找人重新买把。
穗悲伤句:“厉宫主,这晚。”你怎又来。
祝燕隐打开门,他刚刚沐浴完,所以穿得也轻便,在寝衣外裹件外袍,身形越显单薄。
虽然祝小穗很希望厉宫主能有话站在门口说,但希望之所以称之为希望,就是因为虽然美好,但实现起来并不容易,所以他只好眼睁睁看着自家公子把大魔头放进房间,很心塞。
祝燕隐找根木簪,把半潮墨发挽起来,又吩咐下人送进壶茶:“厉宫主找有事?”
厉随递给他把匕首,是那把白色断雪。
外头已经吵翻天。
祝燕隐踩着软鞋跑到窗边,街上火把连成龙,不知情还以为是正月十五夜,可细看又与花灯游不同,每个人都是神情惶惶,是发生大事情。
水井里发现尸体。
前些日子说要去拜访禅机大师四位名门少侠,有三人都被勒死后丢入古井中,若不是今夜有几条野狗闻出臭味,围着
祝小穗手脚麻利地替他铺好床,又将头发细细擦干:“明天不必早起,各门派都要在这里补充粮草,公子正好能多睡阵。听说城中有口几百年前古井,大得很,附近还有许多酿酒坊,专做花酿,不如买些送回江南,让府里人尝尝。”
家大业大,人情世故也就大,祝小穗年纪虽小,在这方面却精通得很。祝燕隐应声,扯着被子盖过下巴,又想会儿心事,不知不觉就睡着。
梦里也是大水井。
黑漆漆,群人正闹哄哄地喊,水井水井。
口井有什好激动?祝二公子被吵烦,伸手想捂耳朵,却不小心打到床柱。
祝燕隐心想,太好,你终于玩腻,还是很喜欢这把小刀。
厉宫主依旧副“超冷酷”厉害表情,说:“磨钝。”
祝燕隐:“?”
他拔出刀刃看,惊呆,这是叫磨钝吗,这分明成根细细铁筷子!
厉随其实也想给他留些刀形状,但断雪实在过于纤薄,从锋刃往上找,就没有厚地方,考虑到这雪白傻子很可能削着削着就把他自己削没……最后就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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