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把他当成长辈,费心费力找儿子,还受伤,他却点都……反正在生气。”
“把他当成长辈,却
“真醒不来?”
“能将命保住就算不错,亏你昨晚及时将他抓回来,否则再多个时辰,怕都只有死路。不过话说回来,根据潘仕候反应,他估计觉得这半死不活儿子,和死儿子并无太大区别。”
祝燕隐撇嘴,什爹。
“那先回去睡。”江胜临打呵欠,“你们最好也别去触霉头,他现在疯疯癫癫,正看谁都不顺眼。”
祝燕隐将江胜临送回房,没让药童守,也没让万仞宫弟子守,而是叫来自家护卫将门团团围住,吩咐若无急事,不要再理会天蛛堂惊乍,让神医好好休息。
爹,从小被打压教育,内心八成早已扭曲,不说打赢厉随,就算只为在江湖上闯出名头,估摸也会很愿意试试邪门歪道。
每个练邪功人在被吞噬之前,都会觉得自己有能力控制住心神,就如赌桌上输红眼赌徒,永远觉得自己下把就能翻本。至于最后下场是什,只有局外人才最清楚。
至于潘仕候是在儿子入魔之后才知情,还是根本就亲手促成这切,不好说。
“或许是前者吧。”厉随喝口燕窝粥,“潘仕候再望子成龙,也不至于放任他跟着张参后路走。猜他是在潘锦华即将入魔边缘,才觉察出异常,又不敢同说真相,只好编出假装自己是受害者谎言。”
祝燕隐问:“甜不甜?”
厉随问:“你不想让他与万仞宫起冲突?”
“他不敢招惹祝府。”祝燕隐也坐在石凳上,“当然,肯定也不敢招惹万仞宫,但保不准又会借着当年丁点恩情,跑来哭着求你,不如直接用人,更省心些。”
厉随笑笑:“你很不喜欢他。”
那何止是很不喜欢。祝燕隐没忍住:“你不生气吗,昨晚事。”
“早就说过,清楚他为人。”厉随道,“昨晚事,丝毫不意外。”
厉随看眼调羹:“甜。”
祝燕隐也从他碗中分走勺,嗯,是挺甜。
两人吃完午饭,又休息阵,方才准备去看看隔壁状况。结果推门就见江胜临正靠在院中树下,脸疲惫伸手揉着太阳穴。
“江神医。”祝燕隐上前扶住他,“你怎还没歇着。”
“刚被放出来。”江胜临坐在石凳上,“也算见过不少病人,这潘仕候放在父母里也算奇葩,不问儿子能不能醒来,只问醒来之后还能不能习文习武,直到现在还在哭,劝你们还是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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