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珺嘿嘿笑,不能首富,那弄个江湖第一门派也不错啊,比如说江少
在药膏的作用下,紧绷的躯体总算得以放松,困意压住眼皮,不知不觉就沉沉搭在一起。
云倚风将药罐放到一旁,也陪着一道睡了。
这是两人第一次相伴而眠,虽没有雪月风花的诗与酒,却有彼此依靠的温暖与踏实。自然,若是没有命案、没有杀戮、没有伤与毒,就更好了。
云倚风这么想着,又将他抱得更紧一些。
潇潇寒凉的夜间秋雨,笼罩了整座城。
?”
云门主抱着枕头解释:“平乐王方才突然跑来我房中,说心里害怕,睡不着。”所以我就来了,很合理。
寝衣单薄,季燕然扯过被子,将他裹进了自己怀中。
床帐重新垂下,又被风吹得飘飘飞起,仅来得及掩住半分缱绻亲吻。
官府客房的床很小,只能勉强挤在一起。云倚风偏还不老实,在枕头里来回摸了半天,最后掏出一个小白瓷罐,拧开后有好闻的清凉花香味。
……
江凌飞没有追到那伙西域客商,只在路边找到了被丢弃的木柜与马车,向周围的百姓打听了一圈,也并未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毕竟官道上车来车往,最不缺的就是陌生人,再加上崎岖地形与易容手段,怕早已不知道逃到了哪里去。
万平海这头,则是基本忙完了善后的事,又将事件始末写成折子,八百里加急送往王城。调拨的驻军也到了,百姓看到黑压压的官兵,总算是多了几分安全感,都殷切盼望着萧王殿下在回到雁城后,能出兵大漠,早日擒获凶手,替枉死的人伸冤报仇。
李珺经此一事,又是庆幸又是后怕,想着幸亏自己跑得快啊,否则这回哪怕不死,也定然已经被当成傀儡绑到了大漠里,哪里还能有好日子过?他坐在马车里,唏嘘万分道:“如有来生,我可不投这皇家的胎了,当个首富家的纨绔公子就很好,天天拎着鸟笼子斗蛐蛐。”
云倚风眼皮一抬:“一来就首富,平乐王倒是会给自己安排。”
季燕然替他将冰凉的墨发理顺:“担心我?”
“我自然是担心王爷的。”云倚风撑着坐起来一些,用食指蘸取药膏,替他按揉太阳穴,“好好歇一晚,别再想外头的事情了。”
这一幕是熟悉的,像是又回到了望星城的那一夜,床头燃着半截红烛,空气中散满茉莉的香,他就趴在自己床边,雪白衣摆一层一层垂下来,墨发倾泻,像盛开在寂寂长夜里的一朵花。
季燕然的眼神不自觉就温柔起来。
云倚风侧过身,替他挡住桌上跳动的光,只留下朦胧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