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倚风冷静拒绝。这种事,他既不想言传更不想身教,只想让萧王殿下发挥热爱学习的天性,自己茁壮成才。
孔子曰,有些事,睡着了便等于没发生过。当掌心烫如火灼时,云倚风闭起眼睛,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睫毛颤抖如蝶翼。
窗外,有湿漉漉的星星沾满露。
香气弥漫了一整夜。
……
这转变听起来实在有些突兀生硬。要么是耶尔腾当真遇到了棘手的大麻烦,要么就是……另有所图。可图什么呢?云倚风想了一阵,问:“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狡猾阴险,极有头脑。”季燕然道,“这么多年来,一直试图将大梁的西北十城据为己有,野心可不算小。”
那只怕来者不善……云倚风微微皱眉,实在不愿自己成为他明晃晃的软肋,任谁都能拿着血灵芝,大摇大摆前来谈条件。况且若旁人倒也罢了,偏偏又是极难应付的耶尔腾,越想越烦闷,越想也越清醒,在一片黑暗中,翻身翻得比烙饼还勤快。
季燕然伸手将人按住。
云倚风挣扎了两下,然后便道:“好好说话,手放规矩!”
“嗯?”季燕然好笑地看着他,微微挑眉,只当什么也没听见。松散寝衣如水滑落,在月光下,一切看起来都如同最细腻的玉雕。
云倚风如实道:“我还在想耶尔腾。”所以你看是不是能换个日子,这样好像有些扫兴。
季燕然扯过被子,将两人都罩了进去。
新挂上的床帐,没多久就又被扯了下来,云倚风踢了他一脚,总觉得明日葛藤部族谈判为假,偷袭为真,八成会带着几千精兵来,所以这一晚无论如何也不该色令智昏,而要养精蓄锐,于是进行了十分强烈的抗议——精神方面的强烈,至于身体方面,暂时强烈不了。
过了一阵,季燕然在他耳边低语:“也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