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们抛弃。”国王厉声回答,“那就让死去。”
火光熊熊,狂风怒卷。烈火如蛇腾空而上,青铜洪钟声音在瞬间重重响起。钟声里,白骨王座悬浮天幕。
为保护子民而诞生王,永远不会变成屠杀子民恶龙。
弑龙者永为弑
………………
大地被血与火浸透,星辰从天空中划过,昭告着不同寻常时刻。
“直在想和你会面。”西奥尔德说,“这是这个时代最精彩刻。”
风吹动他白袍,他态度不见有多少敌意,反而就像他自己说样,他渡过深渊海峡,率万千军马只为这注定成为时代最精彩刻。中间多少尸骨与血海,都无所谓。
十二座移动城堡炼金战车再次变幻形态,成为座座拔地而起高塔。这已经不属于炼金术范围里,而是神力量。传说之中,神有十二根用来固定诸天高塔,祂以这十二座高塔为基石,奠定祂神国。
不得救赎,将永不得安宁,将为世所弃。”
君主平静地回答。
——他早已经知道自己命运是什。
为什会有人明知道自己命运如此悲惨,还能够如此平静坦然地走向它?承载那样沉重宿命无数苦难却始终平静灵魂,美丽得足以令所有地狱生物垂涎。
他俯身,面带微笑。
西奥尔德带来,不仅是十二座攻城战车,更是十二座神国之塔。
他现在已经是人间唯神明。
战场上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到这种可怕变化。高塔拔地而起,世界忽然变得无比渺小,在高塔前站立教皇,虽然还形如凡人,却威严如天地,教人想要匍匐臣服。神圣军已经翻身跪倒,罗格朗军队聚拢到国王身后。
世界变成个舞台,决定这个舞台,只有两个人。
“上下翻转,千年反复,永不停休。他们会抛弃你,就像预言里说大地上下翻转,最底层奴隶成为主人,而你将因此死去。”西奥尔德背后十二座神国之塔爆发出强光,交错贯空而过,“没想到,就算这样你还要庇佑这个国家为它而战——不觉得可悲吗?”
“那,作为交易,将效忠于您。而在您被抛弃那刻,您灵魂属于。”
“好。”
那是契约唯条件。
魔鬼放下竖琴,他站起身,从王座上拔下龙骨长剑,开始以白骨王座为中心,刻画个古老繁杂阵法。血族仆从们端着粘稠鲜血而入,血液被灌入那些线条中。围绕着王座血腥阵法,就如王者本身命运。
为王者,永无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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