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追点头。
萧澜提着笔，看着他那张白净
脸，有些下不去手。
两人距离极近，陆追闭起眼睛。
萧澜深吸
口气，将那朱砂笔往他脸上胡乱画去。
姚小桃：“……”
姚小桃怯生生指
指朵大红绢花。
萧澜忍笑。
陆追从盒子里拈起来。
幸好他来时身白衣，此时外头罩个水红色袍子，倒也不难看。姚小桃又从里屋拿来面铜镜，萧澜放在陆追面前，弯腰扶住他肩膀，看着镜子里头人：“
帮你？”
陆追道：“你看上去倒是颇有几分迫不及待。”
老姚：“……”
陆追皱着眉，只觉脸上又痒又痛，很想打喷嚏。
有完没完，这是要勾出幅洛阳牡丹不成。
“不然呢？天都要亮。”萧澜抽掉他发簪，头墨发顷刻泻下，在烛火下泛着微光，更衬得人脸颊白皙。
陆追坐着没动，任萧澜重新将他头发束起。
姚小桃抿着下唇，倒也不怕，或许是面前这两位公子都太好看，在镜子前低声说笑，当戏文看也成。
老姚心里震惊，还当闺女会吓哭，为何这阵似乎还挺津津有味。
萧澜将他身子转过来，问：“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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