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疯了一般想要红莲盏,想要打开冥月墓。为了报复鬼姑姑,也为了向无念崖的人证明自己才是最好的掌门人选,师父当初并没有看走眼。为了这个目的,她甘心与李老瘸扮成夫妻,在王城中隐姓埋名多年,只等练成云绮掌法,甚至连唯一的儿子也硬起心肠不去见——在某些时候,她还希望过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儿子,怨他出生的不是时候,恨他竟会同自己疏离,与鬼姑姑亲近。
虽然明知这恨意来得毫无道理,她却不想压抑,甚至还想让心中怒意焚烧燎原——当理智被吞噬时,软肋也会随之消失,她不想再输第二次。
心被层层叠叠的硬甲包围着,时间久了,连自己也能骗过去,仿佛已经刀枪不入,坚不可摧。
只是所有的假象,都在萧澜出现在王城的那一天出现裂痕,她发现自己依旧是疼爱这个儿子的,如同当年喜欢上萧云涛,那是一种不可控制的趋势,亲情与爱情都是一样炽热。
她几乎是仓皇而又踉跄地逃到了洄霜城,想要依靠红
萧澜道:“前辈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踪。”
“连我也不能说?”陶玉儿面色不悦。
萧澜道:“言出必行,一诺千金,这是娘小时候教我的。”
“你!”陶玉儿重重放下茶盏。
萧澜试探:“娘亲与陆前辈曾有过恩怨?”
名紧随其后,与他分头进山寻人。而萧澜与陆追出在山时之所以一路畅通,也全是因为有陆无名在前头扫清了两拨冥月墓弟子。
“陆公子怎么样了?”岳大刀问。
“没什么事,有些虚脱。”萧澜道,“好好养几天就能缓回来。”
“嗯。”岳大刀点点头,又气道,“那老妖婆真是可恶。”
陶玉儿道:“多谢陆大侠收留。”
陶玉儿并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萧澜与她对视,像是一定要等到一个答案。
陶玉儿通红的指甲深深嵌进木桌。
恩怨倒是谈不上,可她并不想见陆无名。
对于小辈,她勉强可以瞒住自己的心思,但若对面的人是陆无名,再想要将心中的算盘与挣扎隐藏起来,那几乎毫无可能性。
“陶夫人客气了。”陆无名摇头,“若非夫人将明玉推下山,只怕现在他早已落在了鬼姑姑手里,该是陆某人谢夫人才是。”
岳大刀问:“我能进去看看陆公子吗?”
“让明玉好好歇一阵子吧,你随我来煎药。”陆无名吩咐。
岳大刀答应一声,与他一道下了楼。阿六也去了对面照顾林威,萧澜倒了一盏茶,问:“娘亲有话要说?”
“为何不早些告诉我,陆无名在城里?”陶玉儿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