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是吃一见长一智,他还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杨清风道,“梁子既然已经结下了,你以后也要多加留意,切莫着了他的道。”
萧澜点头:“明白。”
夕兰国的大营中,耶律星正坐在案几后,一脸沉沉怒意。他不想给任何人任何解释,幸好胡达罕也极为识趣,并没有再提战败一事,只让军医替他包扎好了伤
“我猜不会。”萧澜道,“对方一直就躲在大漠中不肯冒头,头一回正面出战就伤了主帅折了马,算是狼狈不堪大败而回,将来只会更加谨慎小心。”
“不过那耶律星倒是与传闻中的不大一样,”杨清风道,“过分沉不住气,有些草率鲁莽了,上回你在阳枝城见他时,也是如此?”
“说不好,或许只是见到我后才分外眼红。”萧澜道,“他曾经想带着明玉回大漠。”
杨清风脚下一顿,试探道:“带回来做军师?”
萧澜嘴角一扬。
干草丢进马槽,“师父昨夜为何不让我乘胜追击?”
“胡达罕身边一直有数百兵马保护,撤退时又处在敌营最后方,为师自然不会让你孤身涉险。”杨清风道,“你虽武艺高强,却终归只有一个人,对方若早已备好圈套,你贸然闯入,得不偿失。”
萧澜道:“可那胡达罕就在我眼皮底下。”
“你啊,就是没吃过苦头。”杨清风拍拍他的肩膀,“这一仗你表现勇猛,却勇猛有余智谋不足,又过分轻敌,毛病得改。”
萧澜没说话,只继续抽了一捆干草喂马。
杨清风:“……”
杨清风倒吸一口冷气:“我的确听说那耶律星荒*无度,娶了不少王妃,可似乎都是……女子。”并没有男人啊!
萧澜调侃:“师父对这些事还挺清楚。”
杨清风一翘眉毛:“怎么同为师说话呢!”
“昨夜在战场上,他的确是有些冲动,不过我猜一来是因为宿怨,更多却是因为不知我功夫深浅,才会做出错误的判断。”萧澜道,“对于那种人来说,吃一堑长一智,下回怕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你若心里不服,不妨将此事写下来送往阳枝城,让小明玉评评理,看你我师徒谁对谁错?”杨清风乐呵呵。
萧澜手下一顿。
“怎么,怕媳妇,不敢说?”杨清风用胳膊肘捣捣他。
萧澜哭笑不得,却也不由自主想了想,若陆追当真收到这样一封书信,会是何种反应——只怕会同师父一起,将自己从头训到脚。
“这转眼都要开春了。”杨清风与他一道慢慢往回走,“再过半年,你也就该动身去江南了,也不知那时这仗能不能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