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叵测,也难说。”段白月递给他个小瓶子,“闻闻,鼻子会通气。”
楚渊:“……”
看着他通红鼻头,段白月叹气:“下回若
“抛开字不谈,你觉得此物看上去像什?”楚渊低声问。
段白月又扫两眼,猜测:“账目?”
楚渊点头。
“徐之秋私账?”段白月啧啧,“看来这个知府大人,还真不单单是好色风流个问题。”
楚渊又匆匆扫两眼,将翻开那页纸记个七七八八。外头天色已经开始发亮,也不宜久待,段白月道:“走吧,若还想看,明晚再来。”
头账册纸张落满灰尘,显然已经有些年月没动过。
“四十余年前州府县志,怕是前几任留下来。”楚渊看几页道,“应当与徐之秋无关。”
“既是暗探,自然急躁不得。”段白月道,“这里少说也有七八十个暗格,总要个个找过去看完,才能盖章定论。”
楚渊又拉开个抽屉,几只硕大蟑螂涌而出,险些窜到手上,于是本能退。
段白月摇摇头,伸手将他面前抽屉轻轻合住:“这里脏,来吧。”
楚渊点头,小心翼翼将切复原,便与他道回驿馆。
四喜公公正在偏房打盹,听到动静后赶忙传热水,又问可要准备些吃食。毕竟皇上可是在外头待整整夜,也不知做些什,说不定会饿。
楚渊摇头,也顾不上说话,匆匆取来纸笔将那些符号复原描出来。
“若当真是文字,倒也有据可查。”段白月站在他身后看,“可若是徐之秋自己想出来鬼画符,怕只有从别处下手。”
“有账目就必然有生意。”楚渊道,“但听百姓白日所言,他并未私开商号,况且就算当真违例经商,在大雁城能做营生,也只有木匠活,堂堂个朝廷大员世家公子,总不会连几把桌椅板凳都要偷偷去卖。”
两人距离极近,似乎连呼吸都能彼此感觉到,楚渊脖颈发烫,看着他晨星般带笑眼眸,心里又无端有些跟自己赌气,索性转身背对他,自顾自检查另边抽屉。
段白月挑眉,也未多说话,继续将下个抽屉拉开。
房内很安静,细小灰尘四处飞舞,楚渊鼻尖没多时就开始泛红。段白月余光瞥见他想打喷嚏又忍着不出声模样,像是挺不舒服,刚想着不然先将人带回去,楚渊却已经翻开卷账目,看上去像是有所发现。
“是什?”段白月上前。
楚渊示意他仔细看,纸张很新,像是这两年新物。上头画些古怪符号,看不出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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