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崖族事情尚且没有完全解决,先留几天。”段白月将他扶起来,“过后再烧也不迟。”
楚渊想想,点头:“随你。”
“明后两天,可就哪里都不许去,有天大事情也交给其余人去处理。”段白月替他穿好里衣,“好好躺着休息两天。”
“腰里点知觉都没有,还能去哪里。”楚渊靠在床头,又问,“先前你曾说过,屠不戒也能令焚星发光,那便说明他体内也有这月鸣蛊?”
段白月点头:“十有八九。”
段瑶闻言先是点头,想想又悲愤,那为什当初自己不慎中蛊时,师父与哥哥看起来简直点耐心都没有,个按脚个扎针,三两下就除蛊虫,连呼呼伤处步骤也没有!
“好,再过盏茶时间,拔银针便是。”段白月半跪在床边,“难不难受?”
楚渊摇头:“没什知觉。”
“紫蟾蜍毒液有麻醉作用,过个三两天就会好。”段白月道,“不疼便没事。”
楚渊握住他放在枕边手,过阵子,又拉过来点,将自己下巴放上去。
“你这样大夫,在外头怕是要被扭去官府。”
段白月笑,右手抽出根银针,左手拇指在他背上那处硬包侧边轻轻按按。
楚渊闭上眼睛。
段白月用针头取些紫蟾蜍毒液,顺着肌肤缓缓刺进去。
果真不疼,相反,冰冰凉凉还挺舒服。只是想到那只大胖蟾蜍,楚渊还是不自觉颤下。
“他会有可能是潮崖人吗?”楚渊问,“或者曾去过那里。”
“不大现实。”段白月道,“屠前辈是土生土长楚国人,还与顾兄是同乡,祖籍江西,又在西南王府被囚禁十几年,不识水性没出过海,更不可能去过潮崖
段白月笑笑,直安安静静陪着他。
炷香时间很快便过去,将那些银针取出来后,上头果然缠七八条细小银色线虫,头发丝般,极细。
楚渊别过头。
段白月取出个白瓷小罐,将那些蛊虫严严实实封进去。
楚渊见状皱眉:“不烧掉?”
“嗯?”段白月停下手里动作。
“没事。”楚渊下巴垫在手背上,“有点麻。”
段白月放心,又取另根银针,轻轻转动着扎进去。
怕他会疼,段白月动作直很温和轻缓。院子里段瑶呵欠连天,觉得怎还没完,是不是出什事。但仔细想想,好像又不应该——毕竟若是真出事,他哥应该花容失色冲出来才是,断然不该如此安静。
南摩邪在旁边解释:“面对心爱之人,自然要更加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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