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军队调拨已经完成,只要
南摩邪道:“先假死即可。”
“假死?”楚渊不解。
南摩邪道:“假死之后,便能在路上多耗几个月。”
楚渊只有点头。
“先去山下抓些药。”南摩邪道,“人已经睡着,怕是时半刻不会醒,却也不必担心,有他睡着便是。”
段白月点头:“好。”
“为师先替你将内力涤清回。”南摩邪道,“将毒物能带出来多少,就先带出来多少。”
段白月答应:“好。”
屋外,楚渊也没回房中,直坐在石桌下等。足足过两个时辰,屋门方才被打开。
南摩邪扶着腰出来,头晕眼花。
“……”
南摩邪道:“所以要先将你封住,回西南再拆开慢慢解毒。”
段白月顿顿,试探:“装进缸里吗?”
南摩邪拍把他脑袋:“装进缸里那叫咸菜。”
段白月道:“师父下回出手可以再轻些。”原本就头疼,再打巴掌,简直要炸开。
楚渊点头:“多谢前辈。”
南摩邪转身出小院。楚渊推门走进内室,就见段白月果真正在沉睡,或许是因为方才受痛楚,脸色比起前几日更是苍白许多,握住放被子外手,也是片冰凉。
楚渊将他手凑在嘴边,低头落下个亲吻,心里有些疼。
每回自己受伤受委屈,替自己疗伤人是他,替自己出气人也是他,如此过将近十年。如今见他躺在这里,自己却无计可施,空有这天下,空有个神医做弟弟,也找不到传闻中天辰砂。
虽说他说起时遮遮掩掩,但不用想也知道,菩提心经即便是练,怕也不能完全治愈金蚕线之毒。看着他干裂双唇,楚渊在几乎想要即刻便率人回宫,然后挥兵南下。
“前辈。”楚渊搀住他,“怎样?”
南摩邪道:“这回金蚕线有些凶。”
“所以?”楚渊担忧。
南摩邪道:“让他多睡阵子吧,然后便启程回西南。雪凌山上冰室是段家人自小练功地方,有灵气,又有药石为床,会事半功倍。”
楚渊道:“此地距离西南,尚且还有数月路程。”
南摩邪道:“用白玉蜡封。”
段白月道:“也并没有比缸更好。”甚至还不如缸,至少听着尚且能呼吸。
南摩邪叹气:“此事绝非儿戏。”
“自然知道。”段白月笑笑,唇色有些苍白,“见师父愁眉不展,说些胡话逗趣罢,毒已经中,唉声叹气也没用,师父也不必忧心。”
“这段路,你可要挺着撑住。”南摩邪道,“回西南冰室,切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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