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如此,更何况是皇上。”沈千枫替他擦干净嘴,“好,去院中走走消食,而后便与你道进宫。”
叶瑾在他肩头撞下头,还是很想抓着
“西南王有什不好?”沈千枫有些好笑,把刀从他手中抽走,“乖,好好吃早饭。”
“找个谁不好。”叶瑾恨铁不成钢,怎就硬是要跟个秃子呢,还猥琐,还不举。
“有什可担心,就算朝中老臣到时候会有异议,那也要分拦得住还是拦不住。”沈千枫道,“现如今还留在王城里做官,可都是些老油条,血染长阶冒死劝谏这种事,若是知道自己死会让皇上回心转意,那倒也值得做。可现如今皇上是年比年强硬,鹤州刺史案,洛阳王氏,庆阳刘家,甚至是北嫡王贺询案,哪次没有臣子拼死阻拦,可又有哪次当真拦住?”
叶瑾依旧握拳。
“哪怕是换做两年前,眼看朝中闹成片,贺询或许当真会留条命。”沈千枫道,“但今时不同往日,从捉拿他下狱到赐死,连十日都不到。午门问斩那天大臣半数称病,早朝时金殿空大半,剩下人中还有大半在叩首求情,可最终贺询依旧难逃死,甚至连口薄棺都没落到。”
实用。
由于这道惊雷实在太轰顶,所以叶瑾已经将自己为何要大半夜来宫里原因忘个干二净,直到被沈千枫带回住处,也依旧是晕晕乎乎。
“还笑!”楚渊用枕头捂住他脸。
段白月笑好阵子,不由分说压住他又低头吻上来,将人尽兴强要回,直到天亮才放开。
楚渊精疲力竭,也不知他到底是哪里来得如此盎然兴致,侧躺在被子里,睫毛上有些湿意,睡得很熟。
叶瑾道:“那又如何?”
“皇上现在是什性子,你清楚,朝中那些人更清楚。”沈千枫道,“待到平定南洋之乱,可就是真正天下大定四海归,那时大楚帝王只会更加令人敬畏,他要说话,要做事,没人能阻拦得。”
“若是那群老头搬出先帝呢?”叶瑾问。
沈千枫笑笑:“若现在有人拿先帝压你,说不准你与成亲,你会如何?”
叶瑾目露凶光,举起根手指:“阉掉他。”虽然也并不是很想成亲,但还是样要阉掉。
四喜坐着软轿往正殿赶,今日休朝。
后宫误国,果真不是说说而已啊。
“到时候你要帮压住他!”日月山庄商号中,叶谷主“嗖”声,从包袱里拿出来把做手术时用刀具,极其锋利。
沈千枫吹凉勺粥,喂进他嘴里。
叶瑾愤愤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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