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痴老人道:“你想学机关?”
“随口说说而已,什都能学。”段瑶道,“在这宫里横竖无事可做,桌椅板凳都成。”
木痴老人笑道:“那今日就做个板凳吧,步步慢慢来。”
段瑶很爽快地答应,挽起袖子去隔壁抱木材过来。
木痴老人教他如何分辨木料,不知不觉,晃便过去整天。
同僚数十载,怎就没发现,这只老狐狸旦蠢起来,也是当真令人折服。
“前辈。”段瑶抖落身上雨滴,推门走进殿中。
“怎也不撑把伞。”木痴老人正在做把木琴,见到他后笑呵呵问,“吃过早饭吗?”
“吃过。”段瑶蹲在他身边,用手指摩挲下琴身,“前辈要做风芜?”
“哟。”木痴老人吃惊,“你还能看出这把琴是风芜?”
会怎样。”
“你说什都对,都对。”刘大炯双手揣着袖子,就差将“敷衍”二字写在脸上。
陶仁德在他这里碰鼻子灰,气不过,于是随手拉个人过来:“丞相大人以为如何?”
“什以为如何?”温柳年问。正在同张大人聊哪家肘子好吃,就被平白无故拖到这里评理,他有些茫然。
陶仁德压低声音:“皇上与西南王关系。”
段瑶抱着板凳往回走,心说明日再做个,刷上红漆,给哥哥和嫂子大婚用。
“学整整天?”段白月在听说此事后,笑道,“平时看瑶儿毛毛躁躁,还当坐不住,却没想到既能下棋也能做手工匠人。”
“或者瑶儿会因此再多个师父,也说不定。”楚渊道,“木痴前辈先前直在说,收
段瑶道:“先前在行走江湖时候,也曾为查案子去过琴馆,见过不少名琴。”
“你去那家琴馆,叫飞柳亭吧?”木痴老人道,“如今这天下能见到风芜,可就只剩那处地方。”
“嗯。”段瑶点头,“也是前辈制吗?”
“不是,那里琴,都是古琴。”木痴老人将风芜放在旁,“今日不教你做琴,教你做别。”
“机关?”段瑶问。
温柳年立刻正色道:“自然是君臣之谊。”
“现在是君臣,将来可就难说。”陶仁德拐弯抹角暗示他,毕竟西南府狼子野心,大家都是知道,打完南洋之后,保不准还会出什幺蛾子。
温柳年发自内心附和:“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也这想。”将来确很难说。
“听到没有。”陶仁德用胳膊捣下刘大炯,“温大人也这想。”
刘大炯抽抽嘴角,蹲到边台阶上,并不是很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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