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去哪里烧?外头很多人啊,自己蹲街上烧床单很像脑残,在院子里烧又不吉利。
但这种时候显然应该无条件服从,于是连城少主只好揣着床单,做贼一般四处走,最后终于找到一个背风的小坡地,点燃火折将那条床单烧了个干干净净,颇有几分毁尸灭迹的意思。
渔村没有酸梅卖,却有豆荚样的酸角,连城孤月烧完床单后,顺便去集市买了一兜,带回家哄媳妇。
只是在他走后没多久,一个黑影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蹲下用手抚摸那堆烧成灰烬的床单,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眼中泛起森白,中邪一般教人心里发麻。
吟无霜吃完大半兜酸角后,心情果然就好了些,被连城孤月带到了二楼天台,躺在摇椅吹风看海景。连城孤月原本就喜欢他喜欢到疯魔,昨晚亲密过之后,这晌看着就更喜欢,坐在身边还嫌不够,几乎想将人时时刻刻搂在怀里,外人看一眼都觉得吃亏。
“闷。”吟无霜道,嗓子有些哑。
“再多躺一天。”连城孤月坐在床边,“听话,对你的身子好。”
想起昨夜两人的疯狂纠缠,以及情到浓时他说的那些话,吟无霜不可避免有些脸红,扭头却看到地上那条床单……脸更红!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连城孤月识趣道,“我拿去丢掉。”
吟无霜皱眉,“烧掉!”
?”连城孤月有些担心,用指背蹭蹭他脸颊。
桌上的烛火已经熄灭,只有星光照进窗棂,吟无霜用指尖轻扫过他五官的轮廓,最后停在那滚动的喉结,往下按了按。
连城孤月失笑,“怎么了?”
吟无霜脸上也带了笑,伸手环过他的脖子,安心闭上眼睛。
原来这世上真的能找到一个人,让自己能心甘情愿为他做所有事情,即便是痛楚,只要是他给的,也一样甘之若饴。
“看什么?
连城孤月点头,“嗯,烧掉。”
吟无霜道,“现在就去!”
连城孤月乖乖从地上拎起来,卷一卷往外走。
吟无霜又道,“不要在厨房烧!”
连城孤月:……
这样,真好啊……
连城孤月将他紧紧揉进怀里,双臂坚实牢固,如同最避风的港湾,护着怀中人一世喜乐,安稳无忧。
海风阵阵,潮汐潮退,是最幸福的声音。
第二天清晨,连城孤月起了个大早,出门去找了隔壁大婶,请她炖了锅滋补汤水,然后又买了些容易下咽的粥饭,一起带着回了住处。
吟无霜还未起床,连城孤月也不舍得让他起床,陪着吃了早饭后,便又将人塞回了被窝里,动也不许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