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田埂上那个脸正义小书生,赵越简直头疼欲裂。
哪里是知府,完全就是个惹不起祖宗啊……
“总觉得有些心里发虚。”赵越扭头,“你看印堂是不是在发黑?”
陆追哑然失笑,“岂止是印堂发黑,看着整张脸都在发黑。”
“后悔。”赵越微微皱眉。
陆追顿顿,然后试探道,“大当家是后悔当初来这朝暮崖?”
赵越看着远处,像是在思索什。
“还有!”
“煮烂土豆。”
“……”
“怪不得这瘦。”尚云泽咬牙切齿,抱着他翻身上马,“怎毛病这多。”书呆子还挑食!
木青山搓搓手,有点冷。
是。”木青山委屈捂住头,“就是不吃,连甜也不怎吃。”
尚云泽语塞,怪不得见他吃银耳粥像是吃药。
知道文人大多有些毛病,但毛病这多也着实算是少见,见他脸被欺负模样,尚堡主索性端过剩下半碗粥,几勺子吃个干干净净。
木青山:……
“走。”尚云泽拉着他站起来。
“若是后悔,现在出山还来得及。”陆追笑笑,“不管大当家做出什决定,弟兄们都会誓死相随。”
“不是后悔来朝暮崖。”赵越摇头。
“那大当家是在后悔什?”陆追不解。
赵越道,“后悔当日不该给那个馒头。”
陆追:……
尚云泽将披风解下来,把人围得严严实实,带他路去夜市,吃碗没有肥肉胡萝卜,也绝对不辣清淡鸡丝面。
“师爷呢?”府衙之内,温柳年四处找。
“与尚堡主起出去。”扫地仆役道,“两人共骑匹马,看着心情挺好,还说要晚些才会回来。”
“甚好甚好。”温大人看似很满意,转身溜溜哒哒回书房。
“大当家为何还不休息?”朝暮崖上,陆追纵身跃上房顶。
“要做什?”木青山问。
“出去吃宵夜。”尚云泽路走路问,“还有什是不吃?”
“……胡萝卜。”
“还有?”
“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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