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贺礼?”温如墨目瞪口呆。
“是啊,大家伙知道大人饭量好,光鸡蛋就有七八篮,满车的腊肉都缠着红线。”管家道,“可够大人吃好一阵子
赵越捏捏他的脸蛋:“当真想这么赶?”
“不赶的。”温柳年连连摇头,“都准备一年多了。”从在田埂上遇到的那天起就开始准备,时间简直不能更加宽裕。
赵越看着他笑。
“到底成不成啊!”温大人怒。
赵越低头咬住他的唇瓣,含混不清道:“好。”
温柳年掰掰手指头,望天。
不知道。
“练了二十多年功夫,什么叫筋骨受伤,什么叫气脉受损,我还是能分清的。”赵越抱着他,“其实在醒过来的第二天,我就已经猜到了大概。”
“是么?”温柳年靠在他胸前,闷闷道,“那我还演了这么久。”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赵越笑笑,“别担心,我不会就此消沉下去。”
自家儿子,怎么也不知道矜持着些。
赵越推门进了卧房。
温柳年坐在桌边看他。
“生气了?”赵越握住他的手。
“嗯。”温大人从鼻子里往外挤字。
“等等等等。”温柳年费力推开他的脑袋,“再说一遍,要说清楚一些。”
“我说好。”赵越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们这就成亲。”
话音刚落,屋顶就传来一阵欢呼——由于赵越受了伤,所以秦少宇特意调拨了一批暗卫过来,一来保护两人,二来……听墙角。
于是不消半天时间,已经连全王城都知道了,温大人要与赵大当家成亲。
温如墨这头还在生闷气,觉得自家儿子是不是中了邪,怎么成天想着要成亲。那头管家已经气喘吁吁跑进来,说是城里百姓送来了贺礼,院子已经堆不下了,看是不是先寄放到别处。
“你若能看开,那就最好了。”温柳年道,“反正将来我们要一直在王城,天子脚下没人会寻衅滋事,有没有功夫也不重要。”
“就算没了功夫,我还是保护你。”赵越收紧双臂。
“那自然要的。”温柳年揉揉鼻子,“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开始谈下一件。”
赵越:“……”
温柳年很是执着:“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我又没做错什么。”赵越坐在他身边。
“方才娘亲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话?”温柳年扯住他的脸。
“你说得猝不及防,我总要想一想。”赵越无奈。
“还要想一想?!”温柳年瞪大眼睛,“莫非你还想寻找生命中的第二春!”
“不许闹。”赵越握住他的手,“你分明就知道我最初想说什么,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