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帆道:“末将若是前往东海,极北边境怕是会被贼人趁机入侵,罗刹国狼子野心,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了。”
“沈将军没空,其余将军总是有空的。”一干老臣着急。
“打仗不是将军一个人的事。”楚渊道,“没有兵士没有武器,只靠将军一人在战场上说话吗?若是如此,那倒不如让温爱卿前去。”
“微臣可不去啊!”温柳年大惊失色,他还未被封官职,原本是不用上早朝的,这还是头一回被楚渊叫过来。
“朕也不舍得让你去。”楚渊笑笑,“说说看你的想法。”
覆去看了三四回,方才确定下来,这的确是楚渊的字迹与印章。
但……当真不必理会?
又过了几日,又有风言风语传开,说西南王祖籍东海沐阳城,此番兴兵并无其他意图,只是想回故乡看一眼。
借口着实太烂,烂到连街边卖酸角的二傻子都知道,呸,什么思乡心切,说得好听罢了。
拿走了云南十六州还不满足,连东边也要插手,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打不如拖。”温柳年道,“既然西南王都说了只想看看故乡,皇上若是不让看,反而显得我们小家子气。倒不如先等一阵子,看对方究竟意欲为何。就算是当真要打,东海尚且有楚王爷数万海军,我们未必会吃亏。”
“好。”楚渊点头,“就按照爱卿所言,先看看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有了楚渊这句话,西南大军后来的征途可谓一路畅通无阻。沿途百姓原本还提心吊胆,觉得大抵又会兵荒马乱,谁知非但什么事都没有,甚至还得了不少好处——就如段白月所说,此行当真像是衣锦还乡,若是哪天心情好了,还会给百姓发银子,出手很是阔绰。以至于到后来,大家已经由先前的“千万不要路过我家”变成了“西南王为何还不来”,恨不得在路上铺满鲜花等。
沿途*员紧盯段白月的
消息随着商队,很快便传遍大楚国境,甚至连其余附属国也听到消息,闻者都在摇头叹息——西南苗疆虽说不比大楚疆域辽阔,但实力却不容小觑,只怕东海又要重蹈云南覆辙啊。
一干老臣在早朝时长跪不起,先是慷慨陈词,而后便涕泪横流,左一句“先祖打下来的江山,怎么如此任由外族践踏”,右一句“还请皇上即刻出兵,驱除外敌护我河山”,说到后头,整张脸都变成赤红。
楚渊道:“三位爱卿说得很对,既然如此,那便烦劳率军出征吧。”
下头的人瞠目结舌:“皇上,老臣是文官啊。”
“哦,是文官啊。”楚渊看了眼沈千帆,“将军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