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贺鸣追着他那句“爱你”,比梦更不真实。
苏裴慢慢转过头,他看向贺鸣,但他不敢盯着贺鸣脸看,他只看到贺鸣右手上贴着止血绷带。
“谢谢,送来医院。”苏裴说。他声音有些沙哑。
贺鸣知道这时候苏裴需要休息养病,而且他最需要就是时间。他需要个缓冲时间,好重新开始。
尽管他现在很想抚摸苏裴头发和额头,想给他温柔抚慰,但还是忍住。
这下轮到于清泉失语。
她想自己今天算是又开眼界。
贺鸣又给助理打电话,安排行程上事情,又叫她来医院送些东西。
苏裴做个长而且混沌梦。
梦中没有声音,只有画面,他像个旁观者,看着自己与贺鸣离离合合——他和贺鸣在人群中不停地相遇。时间分不清前后,他们会儿起在学校里散步,会儿在片场争吵。
故,是他这生转折点。
他说“想出柜。”
于清泉口酒喷出去。
她绝对听错,她怀疑自己耳朵。
贺鸣说也许是“橱柜”“出轨”“鬼畜”。
“医生说你最好再留院两天。要不要给你家里打个电话?小曲奇怎安排?”贺鸣问。
苏裴只要过自己手机。他叫贺鸣回去,这是在医院,他没有危险,还有护士和护工照顾,贺鸣不必耗在这里。
贺鸣说“叫助理今天上午送些东西来,等她来再走。”
苏裴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又缩回被子里。
过会儿助理送来些日用品,还给贺鸣带来电脑。贺鸣本来是想留在病
他想抓住挽留那些开心闪光时刻,也想阻止他们争执。但他什都做不。
在这焦虑和痛苦中,苏裴睡得并不安稳。他像泅水人呼吸困难,终于挣扎着醒来。
苏裴醒来时候,先看到床边输液袋子,他没想到自己又犯次病。
“苏裴。”贺鸣声音无比温柔。
瞬间,昨晚所有回忆都涌上来。他怎和贺鸣去那套别墅。贺鸣试探发怒,把他强压在沙发上。他们又把话都说开。
“你要出什?”于清泉不淡定。
贺鸣说“不是明天,但是你可以开始做准备。帮做好舆论铺垫。三天后,你拿个方案给看。”
于清泉说“你刚刚是说……出柜吗?”
贺鸣没有吭声。他现在完全是鸡血上头,但是话出口,竟然有种无比轻松感,他从没有体验过这种如释重负。
“是,出柜。”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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