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净我能理解。”
左月生暂时没了性命之忧,一张嘴就停不下来。
“仇大少爷您又是怎么回事?往常没见您这么积极?”
仇薄灯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懒洋洋地跟着。被他用完就丢的太一剑郁闷地自个飘在半空,隔三差五就愤愤地撞一下仇薄灯的手肘。陆净第一次见到这种自己“走路”的剑,好奇地看着。
“往常什么?”听到左月生的话,仇薄灯笑吟吟地抬眼,“本少爷难道不是向来人美心善?”
左月生贴地一个打滚,寒光凛凛的破剑擦着脸颊钉在地面上,要是滚得慢点现在脑袋已经穿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直接宰了就好。”仇薄灯补上后半截。
一旁的陆净看仇薄灯面带微笑地拔剑,说翻脸就翻脸,喉结紧张地动了动,被抽的地方突然有点凉。他觉得……仇薄灯刚刚的威胁其实压根不是“再嚎我揍你”,而是“再嚎我杀你”吧?!
离家出走头一个月,陆十一郎就领悟了兄长口中的“江湖险恶”。
*商出没,疯子遍地。江湖险恶,兄不欺我。
上蹿上蹿下,成何体统,就不让爬了。久而久之,就跟不能撞断枎木一样,也成了枎城的禁忌。”
“神枎知道它原来有这么多‘体统’吗?”仇薄灯问。
“死胖子,别扯有的没的,你想打退堂鼓吧?”陆净阴森森地问“我跟你说,没门!今天要是找不到阴阳佩,你就给我当鸟屎去!”
“那、那、万一那只鸟衔了玉佩就飞到别处去了呢?”左月生垂死挣扎。
“你傻还是鸟傻,受了伤还在瘴雾里蹿?”陆净磨牙。
“……”
人美心善仇薄灯?
左月生要吐了。
“能把你扇趴下的大鸟,应该开了灵智,看看能不能邀请它和我一起去太乙。”仇薄灯回忆起太乙宗某只秃毛凤凰,“上次不小心把叶长老的凤凰的尾巴点了。最近那老家伙天天来跟我哭说没了
陆净想家了!
“我去我去!”左月生惨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左月生领着仇薄灯和陆净在小巷里钻来钻去。
也不知道枎城的街道胡同按什么布置的,一条连一条,岔口接岔口,跟迷宫一样,有些地方光线很暗,有些渗人。原本陆净还想等一下护卫赶到,左月生问他是不是巴望着这么多人,刚上树就被发现,人多被追杀更热闹?陆净哑了声,放弃了。
“算了,别强迫它。”仇薄灯劝。
左月生一愣。
姓仇的还有这么好心的时候?
仇薄灯温和极了:“鸟活得不容易,别拿坏了的猪肉喂它……”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