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明是永不解冻玄冰!是漠然切刀锋!映不出人也映不出物,在他眼里什都没有价值什都不存在。对方只是随意地瞥来,娄江后背就瞬间被冷汗打湿。那瞬间,比刚才冲出满城傀儡包围,还要危险。
娄江袍袖下左手青筋,bao起。
“不需要告诉你。”祝师平静地回答。
所以很久没人喊你名字是这回事?
仇薄灯又好笑又好气。
仇薄灯本来正皱着眉盯着太剑,听到这句话不由得也看娄江眼。
“你是谁?”娄江厉喝。
阿洛。
仇薄灯在心里替少年祝师答句。
看来他问祝师姓名时候,娄江还没赶到。
祝师轻飘飘地向后掠出,手中灯笼连火光都没摇曳下,就避开这剑。
衣袍掠空声间,出剑人落到左月生身前,将他连其余三人全挡在背后。
是娄江。
仇薄灯白天见他时,他还是身月白宽袍,行动间恪守着名门大派精锐弟子气度。但眼下,这位山海阁天才袖口袍角正沥沥地滴着血,神色焦急,片狼狈。
“姓娄,你先前死哪里去?”左月生先是喜,随即惊,慌里慌张地扯他袖子,“等等,有话好好说。虽然《灵宪经》是仙门密卷内容,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偶然流传出去。你别直接动手啊。”
好你个家伙。
明明是你不屑告诉别人,那刚刚他问时候,副“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岁呀没娘”样子是做给谁看呢?亏他以为自己戳到别人伤处,特地纡尊降贵地帮他拍拍过往灰尘——当仇少爷手是谁都能劳驾动吗?
“不管你是谁,”娄江后背肌肉始终紧绷,握剑手不敢有隙放松,“
祝师揭穿也不见有丝慌乱,就好像他本来就没有怎认真去做伪装,又或者……他其实开始根本没把枎城所有人放在眼里,所以伪装得怎样无足轻重。娄江质问时候,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仇薄灯。
直到仇薄灯看娄江眼,他才把视线移向如临大敌娄江。
娄江握剑手骤然僵硬。
仇薄灯觉得祝师那双银灰色眼睛像雪,像湖,沉静得能倒映出整个世界影子。
可在娄江看来,那哪里是雪啊?
……最主要,你可能打不过。
左月生机灵地只在肚子里把后半句补全。
娄江把挥开这不省心倒霉少阁主,横剑于前,冷冷地盯着对面落在枎枝梢上“祝师”:“城祝司祝师祝女全死,无幸免。死亡时间全是昨天。”
“什!”
叶仓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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