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枎古木为中心,形状大概是个不算规则圆,周长三千三百四十九丈,被枎木散发微光广冠覆盖,宛如满城披雪。
此时此刻,黑暗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汹涌进城内。
以往,神枎光是柔和,如静水,如轻纱。但眼下,在火光中,在隐隐约约祝歌中,古枎却爆发出强盛银光。银光像柄柄锋利刀剑,切进永无止境黑瘴里。陆净从来没有想过,棵树也能有璀璨,璀璨到好比星辰!
“那……那举行祭祀又是干什?”陆净声音发颤。
“草木为神,力微如萍,寿如天地。”
听娄江这说,左月生神色瞬间跟着变得骇然。
陆净看看他,看看左月生,又看看仇薄灯,仇薄灯坐地方离所有人都很远,看不清他什表情,但十有八九这家伙也懂。陆净瞬间有种整艘飞舟只有自己个傻子感觉,硬着头皮问:“什是炼神化灵?神枎就是神枎啊,怎又跟邪兵扯上关系?”
“你知道灵器怎来吗?”娄江深吸口气问。
陆净心说知道个头,连修士入门必看《周藏》都背不利索。
好在娄江也没真指望他回答,只是借此平缓下心绪:“人死有魂,神死有灵。大部分庇护城池神,死后会留下点真灵,继续保护这方水土。偶尔,在巧合之下,真灵会附着在器物上,成为灵器。”
城土话唱,仇薄灯听不懂。
左月生侧耳听,给仇薄灯翻译成十二洲通行雅言:
“噫吁枎哉,佑之神
牲血哉,佑之城
风凄凄兮苦也
回答是仇薄灯,他不知道什时候站起来,走到船尾上,风吹得他红衣猎猎作响。
“它活得太久。”
神枎很弱。
它不能像鲲鹏,像夔龙那样,曳尾而过,所过便海晏河清。它只能站在原地,片叶子发出点微弱
陆净隐约明白点什。
“灵器强大,久而久之,就有人走邪道。数千年前,天工府就出位杀神取灵,强炼邪兵叛徒。”
陆净毛骨悚然,猛地站起来,扒着船舷往下看。
惊鸿舟上升速度极快,短短几句话功夫,就超过之前灰鸟带他们飞过高度。视野越来越开阔,能够轻松地将整座城池尽收眼底。
枎城像片沉在黑雾中银湖。
不知神之佑兮不佑
使心兮苦复苦
……”
“是大祭祝歌。”娄江听到半,骇然失色,“知道老城祝筹划三百年,图谋是什!炼神化灵!是炼神化灵啊!!”
“他想炼化神枎,铸把……把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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