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薄灯忽然又高兴起来,不过等到他掀开锦衾,看见胡乱堆在厚毯上的雪裳罗裙,眉头还是忍不住皱了皱。
“这衣服真麻烦……”
人把东西搬上马车。
驻扎地的末端。
一只纤长的手掀开车窗窗帘,阳光里露出的脸庞,肌肤白得近乎透明,但车帘很快又被放下下去,那张秾丽颓靡的脸一晃而过。
“这么早。”
仇薄灯不大高兴,抱着枕头,把自己埋进烟罗衾里。
师巫洛披上黑衫,见他不想起来,就帮他把被子盖好一些。仇薄灯自枕头里抬首,黑发顺着脖颈滑落,锁骨上昨夜的红痕还没淡去,隐约可见。师巫洛顿了顿,伸手替他把一缕垂到脸颊边的头发别到耳后。
仇薄灯抱着枕头看他。
“不用起来。”
师巫洛手按在车厢的横木上,俯身亲他。
“算了,我想看看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