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葛子晋自袖中又取出
本名册，放在桌上，推向左月生，“这是
查到
进入西洲百氏名录……空桑出身历官除去已故者，大概有四层迁入西洲。”
比起他希望经由陆净转交给神君那份历官名录，这份，要厚上许多倍。
左月生拿起来，草草翻，不出意料地看到，其中太虞和北葛氏记载最为详细。
“十二年前，就已经是百氏叛徒
，”北葛子晋苍白得像个游荡荒厄孤魂野鬼，“背叛次，和背叛两次，又有什
差别？御兽宗从斩杀石夷那刻开始，就无法回头，只能在更移天楔路上往下走，之亦然。”
“你没有投靠御兽宗，他们怎会让你安全待在梅城？”左月生冷冷问。
该。
……可她才七岁。
酒坛重重砸在石柱上，清亮酒泼地，倒影着冰冷月光。最注重风度陆净站在地碎陶中，袖破冠歪，清醒得不能再清醒，醉得不能再醉。
去他侠客。
他踢开地破坛，踉踉跄跄，提刀向西。
“也投靠御兽宗。”北葛子晋在老天工骤然冷厉起来目光中平静回答，“大抵是对心存戒备，所以他们只让替他们计算些算术。如果推测没有错，天池山应该是西洲三条地脉关键点之，不管是御兽宗想要推移天楔，还是神君想要做什，这里都是极其关键地方。”
左月生合上名册，冷冷地看着北葛子晋，言不发。
“神君确有通天彻地之能，以洲城之息为锚，以人间气运自载周天构想，是子晋从未想过。而天池，”北葛子晋说，“不够，时间远远不够，难民冲击只是第波……如果没猜错，神君应该留下些东西，指引你们立阵定锚起表。”
左月生没否认，也没肯定。
“但是不够，”北葛子晋直视他眼睛，没有丝毫退意，“你们知道梅城是关键，御兽宗也知道，大荒也知道！别忘，大荒中魔，就是曾经天神！天外天对人间天象解，不比百氏差多少，祂们和妖族样，是追随神君最久存在。”
左月生在他背后，沉默举杯。
次月，药谷叛徒陆净，于沧洲毒杀新晋剑侠。
骂声四起。
从那以后，再没有药谷十郎，只剩下毁誉参半，人多忌惮白衣索命陆无常。
陆无常只有个人，十二洲因天外天，因百氏而蒙灾受难却有千千万万人。相较于其他洲屡屡发生百氏遗民被虐杀案，逃亡西洲，隐匿于御兽宗监控差役下，哪怕要瞻仰鼻息，都算得上求之不得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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