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赤诚与真心又有什用?
江流石转,沧海桑田,生死百年间。记忆与初心,就像刻在岩石上字,开始清晰深刻,渐渐,红漆脱落,笔痕淡去,模糊难辨,到最后连刻字岩石都成捧随风飘散砂石。
就像……
就像左月生手复兴山海阁。
与天工府联合为山
“十,得做点什。”
“要山海阁,不是家姓山海阁。”
“要山海阁,是人间山和海,也要天工造物,造福是整个人间物。”
要让“粥济天下”山海阁,真粥济天下。
要让“天工开物”天工府,真造福万物。
难。
“人间你慢慢走,不要怕回头。”左月生慢慢念出当初太乙掌门裴棠录殉道前留下话,他对陆净笑笑,“歧路很远,歧路很难,可太乙已经为人间走出第步,想……为人间走出第二步。”
他字顿,掷地有声。
窗外沧溟潮声重又重,冲刷那些巍峨耸立海柱。最耀眼八根青铜柱,柱身流光,仿佛有谁,面带微笑,骄傲地看着自己孩子走到个比所有先辈都更远地步。
左月生说:“陆十,人人都说,山海阁是天底下最大钱庄,什都能买,也什都能卖。以前也这觉得,觉得它就是个买卖钱庄。在枎城之前,满脑子都是等爹退位,接掌山海,每天数着黄金入睡,再数着黄金醒来。”
个可笑梦。
个荒唐不羁梦。
他们已经不再是少年,走过千年风风雨雨,早已经懂得什叫“世事迫人”。就像最初与神君相约要让人间城池遍地,天上星辰如海仙门先祖,生忙碌,就为让大道盛传,让萤火自微尘而生。
往后生死更迭,仙门如他们所愿,终于长成能够遮风避雨人间巨木。可这木上繁蔓朽枝,遮风避雨,也遮蔽天日。
谁能否认,谁能质疑,最初那代人真心与赤诚呢?
“说实话,老子以前最大梦想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
“可等能数钱数到手抽筋都数不过来时候,点都不开心。”左月生定定地看着他,“十,真不开心。”
陆净说不出话。
“老想着,那些重定天地时,死人。转眼,千多年过,大家都忘,可知道,那些死掉人、妖、甚至还有城神,它们以前都活生生地活过。就像不渡身边带着那只凫徯鸟样。”左月生指指自己心脏,“这里,直都记着。”
“想起来,眼前就是太乙百万青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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