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晟手伸进口袋摸着手机，极低声说：“就
些粉丝，嗯，百来万吧。”
谢澜没听清，“什
？”
“没什。”窦晟稳重地抬起头，“应该就
误会
，走吧，司机在停车场等着。”
*
司机小马是个单眼皮小胖，长张笑脸，见面打招呼也十分亲切。
听起来非常像“初次见面，你怎不死啊。”
窦晟嘴角抽抽，半晌才轻轻点头，“嗯。挺好
，你呢？”
谢澜还没来得及翻白眼，他就又啧声，凑近低声问：“你小时候爱别发卡？现在还有那种……独特癖好吗？”
“……”
谢澜双手拇指把另外八根指头关节全捏遍，才让表情没崩：“你妈妈知道是男生吗？”
“不很明显是女吗，关你什事？”
谢澜盯着他没搭声，过会，窦晟忽然眉头皱。
他喉结轻轻滑两下，保持淡定重新点开那张照片，举到谢澜脸旁。
许久。
“那个——”
眼皮，“干嘛？”
谢澜问，“你知道她长相吗？”
“现在什样不知道，有张六七岁照片，叛逆少女。”窦晟戳两下手机，往谢澜面前举，“喏。”
黑眸红唇小孩站在公园松树下，有些不高兴地看着镜头。
小衬衫小围脖小风衣小皮鞋，很正常英国小男孩打扮，唯有点像女孩是前额别枚红色发夹，因为脑门磕破，妈妈怕头发蹭到伤口才强行给他别上。
车很快驶出机场高速，开上H市立交桥，桥下是将城市分为二江，落日波光粼粼地洒在水面，城市倒影在那片金色中璀璨生辉。
小马边开车边介绍，“咱小区叫望江丽影，你记着点啊，从前叫望江巷外，打车说哪个都行。”
谢澜知道望江巷外，这个名字在妈妈手账里出现太多次，望江巷外有参天梧桐，从屋里出来要向上跑三十二个台阶
窦晟琢磨会，“应该知道，只不过电话里没说明白。”
“还有谁知道这事？”谢澜又问。
“什事？”
谢澜眼中写着,bao躁，“表妹。”
“噢……这个啊……”
“敢问少侠中文名——”
“谢澜。”
“……”
核对过证件信息后，两人对着沉默会。
直到谢澜先开口，问候道：“初次见面，你好啊。”
谢澜两眼放空，突然有点想回英国。
谢景明实属狠人，竟然派出这种妖孽来花式驱赶他回去。
他把窦晟手里海报扯走，三两下折起来。
窦晟皱眉，“又干嘛啊？”
谢澜眼神含恨，“你确定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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