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里，窦晟也慢吞吞地收拾
下桌面，把那些本子和卷子捋平，随便摊开本物理教材压在胳膊下，左手仍隔着笔袋轻轻捏着那张便利贴。
胡秀杰板着脸站在讲台上，“周末留
作业卷
看过，坐在这个教室里，竟然还有人在电磁平衡综合大题上丢分。这节课们讲四道例题，要是下次还错，就去办公室找当面解释。”
底下噤若寒蝉，大家连翻开笔记动作都小心翼翼，不敢出声。
谢澜电磁平衡点问题都没有，他瞟眼背对众人板书胡秀杰，默默又掏出检讨。窦晟也没什
异常，和他起低头唰唰唰地写着什。
谢澜本以为他也在写检讨，不料没过会，窦晟唰地撕下刚写过那张纸，折两下丢过来-
而后他拉开笔袋，在那堆模样圆珠笔里翻捡着。
镜头里，那张粉色便利贴在笔袋里露个头，窦晟好看手指飞快把对折便利贴展开，停顿片刻，又折回去，重新拉上拉链。
“那个。”窦晟说，“你最近练字帖练得怎样？”
平平淡淡声问，谢澜心里咯噔声。
这快就露馅？
自己。
这个角度照不到人，只能照到桌子和手。窦晟捏着那张粉色便利贴，修长手指轻轻摩挲着纸面，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许久，镜头里手将那张粉色便利贴轻轻折起来，放进笔袋，又把笔袋万年半敞着拉链拉好。
“咳。”
窦晟清清嗓子，“刚才有人来过咱们这边吗？”
字是你改吧，本来纸条呢？
谢澜对着这句话愣住。
他正犹豫，窦晟又伸手把纸取回去，唰唰唰又写半天，重新扔过来-
就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原句是“你本无意穿堂风，偏偏孤倨引山
他抬手拂过手机屏幕，不动声色地按下视频停止录制，反问道：“凑合吧，你问这干什？”
窦晟眉心微微蹙着，黑白分明对眸，坦然中又带着点费解和探究。
两人挨得很近，近到能看见彼此头发丝在空气中轻轻颤抖幅度。
许久，窦晟摇摇头，“没事。”
下午第三节课是物理，铃响瞬间，胡秀杰高跟鞋声也在后门响起。班级里瞬间鸦雀无声，谢澜火速把手机揣起来，掏出物理笔记。
谢澜犹豫下。
直说是冯妙好像不太好。虽然确实是冯妙自己来吐槽窦晟，但毕竟这句话被他改过，改得有些直白。
他顿顿才说，“来过好多人，怎？”
“没怎。”
窦晟把那杯奶茶放下，又拿起来，喝口，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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