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陈舸在外头喊。
谢澜满脸通红,连忙回道:“没事!”
窦晟从门口折回来扶他,语气有些无奈,“祖宗,看着点脚底下啊。”
他手抓着谢澜右胳膊,另手绕过伤处把着他腰,“左手又撞到没?”
“没。”
谢澜脸快要皱起来,“你是不是有什病,情绪变化也太没有规律吧?”
“有规律,关键要看某些人走不走心。”窦晟高冷地哼声,“走,睡觉。”
谢澜道:“手机留下,你先出去吧。”
窦晟闻言又回过头,看他会,“上厕所?”
“嗯。”
压抑都不同,窦晟身上散发着种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已经时过境迁般低落。
很淡,无法抹去,但也不会对现在他造成任何影响,只是固执地在他深处存在着罢。
“行行行。”窦晟举手投降道:“胆小如豆,祖宗,别盯着,被你盯得浑身发毛。”
谢澜这才回过神,又看他眼,沉默地转过头。
他单手掰开护手霜盖子,挤出来豆大点,用手指挖走。
谢澜头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本能地从他手中挣出来,又急促地说遍:“没事。”
不知是不是他挣开动作太明显,窦晟手在空中顿住,顿秒才收回去。
“小心点啊。”
“
窦晟笑起来,“单手能解开裤子,用不用帮忙?”
谢澜简直大无语,耳根还有丝难以察觉烫,“手动确实会扯着伤,但能忍,也不至于连裤子都脱不吧?”
窦晟笑笑,“就开个玩笑,手机给你放这。”
谢澜懒得再看他,转身往里边走。
陈舸家厕所有两重玻璃拉门,分别隔开淋浴、马桶和洗手池。谢澜刚才借着光看见那两道拉门都是开着,却没想到拉门还有门槛,他脚猝不及防地踩上去,当场崴,肩膀咚地声撞在玻璃上。生疼。
谢澜低头把手霜打着圈涂抹开,窦晟在旁轻轻吹起口哨。口哨声和他平时说话样,也低低,散散漫漫。谢澜听会才觉得耳熟,抬头问:“改编版Hblood?”
窦晟嗯声,“说过,很喜欢这个版本。哀上加哀,哀到极致,反而能让悲伤人轻松些,就像用块巨石去击打另块,虽然碰撞过程很痛,但总能让原本石头小些,天长地久,次次尝试,水滴尚能穿石。”
谢澜没太听懂这个比喻,他反应会,“那你去哼给陈舸听听?”
只是随口建议,不料窦晟瞬间垮下脸,冷漠道:“不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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