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讨论关于地下仓库的事。”韩卓回答,“虽然我曾经在那里待了很多年,不过都是作为实验体,而他不一样。”
“你是说身份的不同吗?”白曦微微皱眉,“他的确是所谓的继承者之一,但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且他也从来没有掩饰过对于地下仓库的厌恶,以及和施天之间赤裸裸的敌对关系。”
“可是如果他愿意改变,我
刘春春在篮子里翻了翻,打开一包卤鸭舌分给他。
王远辰脸上露出嫌恶的神情。
“尝一尝嘛。”刘春春耐心诱哄,“很好吃的。”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王先生终于不甘不愿张开了嘴——那实在是很奇怪的部位,但又实在诱人得有些过分。
过了一会,刘春春又递过来第二根。
刘春春拉着他挤出商场,笑着说,“先谢谢你,我爷爷一定会很高兴。”
王远辰纳闷:“你哆嗦什么?”
刘春春牙齿打颤:“因为冷啊。”
天色此时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暮风虽然不至于像刀,刮在脸上却也有微小的刺痛。刘春春有过敏性鼻炎,一冷就要打喷嚏,眼见他已经开始眼泪汪汪,王远辰解下自己的围巾,严严实实裹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带着略高于常人温度和高级香水的味道,刘春春第一反应就是,还挺好闻。然后在他还没来得及第二反应之前,就又有一件温暖的大衣罩在身上,彻底阻隔了所有夜空中的寒风。
王先生顺利接受。
这真是了不得的进步。
而就在刘春春和王先生吃完晚餐,开始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白曦才刚刚离开公司,他头昏脑涨靠在韩卓身上,不满地抱怨:“我爸就喜欢塞一些奇怪的客户过来。”
“但你处理的都很好。”韩卓摸摸他的脑袋,安慰道,“睡一会吧,现在已经不堵车了,我们马上就能到家。”
“对了,你今天说要找王远辰做什么?”白曦坐直身体,“我在电话里没听清。”
王远辰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用衣服裹着他往马路对面的地下车库走。又一阵冷风刮来,吹乱了他微长的头发,路灯也在这个瞬间被点亮,映出他眼底难得安静的光来,奇迹般就温暖了整个世界。
刘春春说:“你会感冒的。”
王远辰拉开车门,让他坐了进去。
空调调高之后,刘春春堵塞的鼻子也就通畅了很多,他扭头感激地说:“谢谢。”
车里弥漫着肉类熟食的浓烈香气,这让王先生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和平日里不食烟火的高冷形象相当不符,毕竟就连白曦都觉得,他八成靠着喝风就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