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厨带份!”仲辰笑眯眯,“你就是感冒,给你找药。”
“电视柜里有个饼干盒。”简子星边翻冰箱边说,“要吃银翘片,别拿错。”
“吃药还穷讲究。”仲辰撇撇嘴,“爷俩都是样,事精。”
简家电视柜非常复杂,像中药房格子柜,眼望去密密麻麻。仲辰挨个抽屉拉出来再推回去,感觉自己在开箱,开到倒数第二个才开出传说中饼干盒。
“你家最贵家具就是这个吧?”他朝厨房吼道。
“你是不是感冒?”仲辰问,“早不哭,声音还囊囊。”
“可能是。”简子星边捅锁边清嗓子,喉咙里灼烧着痛,他捅开门后随手开灯,“进来吧。”
“哇。”仲辰站在门口踮踮脚,打量圈屋里,忍不住又“哇”声。
房子很小,但特别有家感觉。灯泡清色暖光,桌椅也是原木色,跟刚才外头黑夜冷雨对比鲜明。
“今晚就住这吧。”简子星说,“你睡沙发。”
还是上次小酒馆所在那个小区,但这次是简子星走在前头。
黑灯瞎火,他带着仲辰绕过栋栋居民楼,站在自家楼下。
“你带钥匙吗?”仲辰低头看看他连个兜都没有睡裤。
“不用钥匙。”简子星说着蹲下,在靠近单元门缝地方摸半天,摸出根小铁棍,捅进锁眼掰,电子门咔嗒声,锁扣滑开。
“牛逼。”仲辰看呆,不服似地握着门锁弯腰瞅半天。
“瞧着有两个房间啊。”仲辰站在大点那个卧室门口探头往里看看,“要睡这个。”
“那是爸房间。”简子星顿顿,面无表情地走进厨房,“爸烦进他屋。”
仲辰闻言干巴巴地哦声,过会才往后退两步,撇撇嘴,“嘁,不进就不进呗,家具都破破烂烂,还没宿舍新。”
简子星打开橱柜翻吃,仲辰屋里屋外转圈回来,手插着兜靠在门口,“你是不是也饿?”
“有点。”简子星吸吸鼻子,“火锅明明吃挺多,可能跟你呆起久被你传染猪瘟。”
“不是牛逼,是这个锁老。”简子星薅他把,“跟爸闹得最严重两年他没收钥匙,所以小学四年级就会撬家里楼上楼下两道锁。”
仲辰:“……”
“真是爸爸手栽培大。”简子星淡定道。
楼道里黑黢黢,台阶忽高忽低,边缘水泥磨秃,露着里头钢筋。
摸黑上到三楼,简子星咕哝道:“这层声控灯也坏啊,邻居又不修,回回都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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