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十七楼吗?”陆江寒声音沙哑,“能不能帮到楼下买点胃药?”
顾扬关掉烤箱旋钮,抓着外套匆匆出门。
住在繁华市区就有这个好处,不管深夜清晨,总能找到正在营业饭店和药店。十五分钟后,顾扬不仅买回胃药,还顺带打包份白粥。绵软顺滑食物及时缓解胃里不适,陆江寒放下勺子:“谢谢。”
“需要去医院吗?”顾扬认真观察他脸色。
“睡晚就没事。”陆江寒自己倒杯热水,“不过这酒喝得不亏,Lotus百货应该能作为主力门店,第批入驻购物中心。”
电梯里充斥着明显酒味。
顾扬看着电梯面板上亮起来数字,试探地问:“陆总,您要去十九楼?”
陆江寒把衬衫解开两个扣:“对,住在那儿。”
你不是住在月蓝国际吗?顾扬内心越发疑惑,但也不好再继续追问隐私,对方明显不怎清醒,很有醉后闹事趋势,他只好抱着法棍起跟到十九层,亲眼看着陆江寒用指纹锁打开1901.
随着屋门“砰”声关上,顾扬暗自松口气,不过很快就又重新愁眉苦脸起来——和教导主任同住栋楼,四舍五入可以直接当成恐怖故事来听。
“也接到高小德电话,说这两天鑫鑫百货售货员们都在打听,是不是寰东真不会让他们撤柜。”顾扬把胃药递给他,“两片。”
“下周杨毅会带着你,约谈几家主要国货品
陆江寒其实算不上酩酊大醉,也知道顾扬直站在电梯口,但他实在太难受,血液里酒精如同密密麻麻细针,让每条神经都绞痛起来,绵延进脑髓最深处,炸得人又闷又疼,多说句话都是负担。
家里只有啤酒和凉水,陆江寒叹气,重重关上冰箱门。
花洒里喷出水温度适宜,胃和指尖却依旧是冰冷,额头偏偏又烫得出奇。而这种矛盾对立也直接体现在心理层面,比如说陆总目前就正在考虑,是要靠着自己睡觉痊愈,还是求助下十七楼顾扬——他现在很像战争难民,急需药物帮助。
1703小公寓里,顾扬正在研究烤箱用法,想烘个蒜香面包当宵夜。虽然他厨艺基本为零,但好在这年头总有人愿意在网上无私奉献菜谱。涂满黄油和蒜泥法棍片在220度高温中,逐渐散发出诱人香气和焦黄,顾扬兴致勃勃掏出手机,刚准备隔着玻璃拍下这激动人心幕,屏幕却“嗡嗡”震,骤然出现“陆总”两个字。
午夜来电太惊悚,顾扬手抖,手机险些掉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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