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顾扬侧过头,闷闷地说:“放我回去。”
“至少先告诉我今晚去哪儿了。”陆江寒抱着他坐在沙发上,“羊腿真有那么好吃?下回我也带你去。”
“还是别了,那儿有点乱,还挺吓人的。”顾扬描述了一下,“今天我们在胡同里遇到的那人,满脸是血还不让报警。”生平第一次见到。
陆江寒说:“嗯。”
他很喜欢摸他的头发,软软的滑滑的,也很好闻,是沐浴后清爽的奶油甜。
“悦博公寓。”顾扬说,“谢谢。”经过这么一闹,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他继续给陆江寒发短信,如实汇报我刚刚见义勇为了,在街边救了一个斗殴伤员,所以要到十一点半才能回家。
陆江寒哭笑不得,在家里等到十一点半,果然听到有人按门铃。
小艺术家还给他自己预留了洗澡的时间,目前正湿漉漉香喷喷的。
“那我走啦,晚安。”顾扬站在门口,就给你看一眼,证明我确实回来了。
陆江寒握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反手锁上门。
不是有毛病,真以为自己一身腱子肉就天下无敌了,拳击教练也敢惹。
“我哪知道,对方穿得西装革履的,看着像个大学老师。”老周说,“今晚多喝了两杯,判断失误。”
“又是你主动挑衅人家吧?”柏七七很懂。
老周继续从牙缝里挤出一缕声音,以表示自己还在听。他确实在这条街上横行霸道惯了,但这次也确实长了教训,以后不能见人就打,要挑熟悉的打,陌生人不能随便打。不过幸好对方这次也没下狠手,除了第一拳惊天动地之外,其它都收了力,不至于悲惨脑震荡。
脸上肿痛淤胀,老周又不甘心地骂了一句:“那孙子,我还记他车牌号了。”
窗外霓虹闪烁,天空呈现出稀薄的红色,光从窗纱外透进来,和房间里昏暗的灯纠缠在一起,慵懒的,悠闲的。
是吃饱肚子之后,靠在一起低声聊
“今晚留在这。”他说,“哪儿也不准去。”
顾扬说:“喂!”
“不碰你。”陆江寒说,“好不好?”
顾扬想了想:“为什么不能是我碰你?”
陆江寒咬住他的耳垂,低笑着说:“那试试?”
柏七七不屑:“记了又怎么样,你还能报警?”
老周泄气,操,他不敢。
小诊所很快就来了一医生一护士,柏七七给老周丢了几张百元大钞,以免他因为没钱交诊疗费而被扣在诊所拖地。
“看不出来啊,你还挺讲义气。”蓝森说。
“没办法,还要在这片混呢。”柏七七系好安全带,“咱现在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