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凌乱、粉红色和大片深沉蓝。
栋双层小楼被人从顶楼浇下桶颜料,斑斓液体流过那些沟壑遍布墙体,浸染出深浅不颜色,也让干枯附着爬墙虎有新生命。
楼梯上画着大型3D女性头像,每走步都踩在她柔软湿滑舌尖上。
颗死亡枯树被分别刷成红色黄色蓝色。
完整墙上画着完整蝙蝠侠,对面是阿卡姆疯人院和他joker.
无论是多怪诞荒谬行为,只要套上“搞艺术”四个字,似乎就都能找到个万能解释,也不知道这应该属于社会偏见还是宽容。但老周倒是挺能接受这个理由,他也不打算再纠结伙人去找那位奔驰有钱人麻烦,顶多也只是在和朋友吹牛喝酒时,多飚几句粗俗脏话。
顾扬说:“什喷绘?”
“就前面,上回送你和森哥回去时候还路过。”柏七七说,“那里有片断墙和矮楼,原先被喷好多‘拆’字和标语,现在没人住,标语也就被盖上彩绘和涂鸦,姐夫说,大半都是酒和羊腿催生出来灵感。”
听起来很有趣,顾扬想过去看看。
“行,带你去。”柏七七在衣服上擦擦手,打发老周去店里拿大手电。
苹果是紫色。
女孩正在溜她龙。
……
这是被市政建设遗忘角落,也是城市里最大型狂欢宣泄现场——不是用,bao力和拳头,而是用画笔和颜料。每幅画背后都是段曼妙独特人生,艺术家们把它们慷慨地呈现出来,和每个愿
顾扬这晚也喝点白酒,虽然没有醉,但酒精对血管刺激还是清晰存在着,头脑说不上是清醒还是昏沉,眼底光却很亮。微醺时候,不同世界之间会彼此打开道门,这也是许多艺术家都喜欢酗酒原因,顾扬虽然不至于把自己灌得烂醉,倒也不排斥偶尔接受点小小酒精,用来让思维更加漂浮绮丽。
“小心脚下啊。”老周扶着他胳膊,柏七七在前面领路,三人路穿过那条破破烂烂胡同。天上没有月光,路灯也是坏,唯光源就是那惨白军用手电,能照出空气中微小雨丝和尘埃。
“到。”柏七七递给他另个手电,“就这片,都是。”
顾扬随手按开手电开关,就像同时按开另个世界。
残破墙壁上涂满斑驳油彩,那些线条和色块先是路欢快延展,却又在某个断裂处戛然而止,地上散落砖头还残留着颜料,它们被灰尘包裹着,再被往来人逐渐踩踏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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