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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的衣帽间里，顾扬悄悄把那套正装挂好，心里很有几分迫不及待，甚至想把时针手动拨一圈，哪怕浪费掉这十个小时也无所谓，只想让明早八点的闹钟快点响起来。
陆江寒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扬正在厨房里切水果。他从身后把人抱住，歉意道：“又要让你一个人过平安夜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把你借给z.府一天。”顾扬看着他一笑，“我们后天再开始度假。”
临时有外省*员来考察交流、学习经验，陆江寒身为商会成员，也得一道陪同出席，不过幸好只有一天半时间，开完会就散。而z.府会议当然是要穿正装的，所以顾扬打算提前一点送出礼物，当成是属于圣诞节的第一个清晨惊喜。
“当然能。”顾妈妈一秒恢复慈祥，充满母爱地叮嘱，“早点回来，让爸爸给你烧油焖大虾吃。”
挂完电话之后吩咐老公，去把餐厅退了，儿子明晚要回家吃饭，一个人。
顾教授丢下手里的小铲子，欲问又止。
顾妈妈提前申明：“我不知道。”
“你也不问问。”顾教授嘴里嘀咕。
整座城市在此刻显得又欢快又温情。顾扬裹着围巾站在橱窗前，一边吃香草甜筒，一边仔细看里面亮闪闪的假水晶项链，神情很专注，而陆江寒相当有耐心地陪他站了十分钟，直到最后才提醒磨磨蹭蹭的小艺术家，再晚也是要做复健的，快吃完回家。
顾扬只好说，哦。
街边有小女孩在勤工俭学，陆江寒从她手里买了一枝玫瑰，折短花茎后插进顾扬的大衣口袋。
层层叠叠绽开，血一样的深红色。
是寒冷冬夜的一丁点童话芬芳。
陆江寒帮他搅拌沙拉，透明的玻璃碗里，蜜桃迸发出甘美又诱人的汁液。
带了一点可爱的粉红色。
世界很甜。
梦也很甜。
第二天清晨，当陆江寒被闹钟吵醒时，顾扬已经在厨房里准备做早餐，现代文明
“你怎么不去问？”顾妈妈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顾教授诚心回答，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那你就继续鼓捣那花盆。”顾妈妈换台，“谁也别问。”
行吧。顾教授叹气，继续埋头施肥。
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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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铆足了劲要争圣诞市场的新亚99不同，寰东在这个档期只做了化妆品和珠宝的品类促销，卖场被无数小灯装扮得浪漫如幻境，用于大伟的话来说，一进来就想谈恋爱。
顾扬打电话回家，申请平安夜回家吃饭。
“你？”顾妈妈的语调充满疑问，“明天要回家？”
顾扬沉默了一下：“我不能回来过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