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被拉得很严实,只有些许微光透进来,身边没有人,全身酸痛得像是被车碾过。他费力地摸过手机,来电显示蓝森。
“你去哪出差?”对方上来就问,“还给你扛箱新产品过来,结果他们说你要下个月才能回来。”
“嗯。”顾扬靠在床头,“什新产品?”
“你这是刚睡醒?都十二点。”蓝森靠在走廊墙上,继续眉飞色舞道,“是和几个朋友新研
顾扬拖过边方形靠枕,无力地砸在他身上。
陆江寒捏起他下巴,吻得很小心。
这是个混乱又情色夜晚,顾扬还没来得及仔细回味,就已经沉沉睡过去。他知道自己形象很糟糕,大概率会像只刚被人从温热糖稀里拎起来兔子,又湿又黏糊糊,毛贴在身上,还被烫得耳朵发红,但像就像吧,哪怕现在总裁兴致大发,掏出大红波点秋裤给他来回穿穿脱脱十几次,也随便。
是真累,比通宵熬夜十天还要累那种累,连指尖都不想再挪动半寸。皮肤上依旧酥酥麻麻,像是对方带着薄茧手还在游走,顾扬不自觉地颤颤,脚趾也使劲蜷缩起来。
“没事,放松点。”陆江寒把温热毛巾放在边,抱着人哄他,“好好睡。”
题。
安全套和润滑剂都来自z.府机关门口便利店,顾扬很想采访下当事人,他是怎在开严肃经济交流会时候,还有心情跑出来买这种东西。
陆江寒撕开包装袋。
顾扬无所事事,视线往下扫扫,越过那紧实肌肉,眼底像是被灼伤似跳跳,而心里这才猛然涌上股……无措意乱情迷来。
小王子躺在他草地上,手指缝里沾满湿漉漉星光。清风草露童话故事和成年人现实世界相差甚远,书里所没有写,长大过程中除恶龙、骑士和爱情,还有撕裂难言痛楚,它们叫嚣着撑开秘境,在那里留下湿热伤痕。
顾扬说:“唔。”
陆江寒笑笑,扯过被子盖住那赤裸肩头。
远处天已经悄悄露出鱼肚白。
……
等顾扬从梦里惊醒时候,床头手机正在震动。
声音是颤栗,身体也是。
陆江寒和他十指相扣,低头心疼地吻掉滴眼泪。
顾扬双手环过他脊背,天花板上吊灯被晃成片虚幻影子,他其实并不知道该怎样取悦对方,只能像条干涸鱼,张着嘴胡乱扭动喘息,再被迫接受切给予和索取。
但幸好,这样就够。
破碎求饶挤出嗓子,又尖锐又沙哑不成调,偏偏有人在耳边说,叫得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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