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四方志》的内容,好像是说过,瓷碗瓷勺,对游牧民族来说是极其稀罕的物件……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素净如雪的脸颊因暖洋洋的鲜汤,晕开一层浅浅的血色,而原本就红润的唇,因汤匙的热意变得更嫣红了。
诱人亲吻,诱人碾磨。
——带茧的指腹碾了上去。
的好奇,简直是个杂学癖好者。恰巧,冰球里的这两条鱼,他便从未见过。
要不是飞舟失事,随身的芥子袋不知道掉哪里去了,他早翻出宣纸和笔,开始兴致勃勃给它们做个留影了。
“……放火边会不会融化?”
“不会。”
“哦。”仇薄灯应了一声,接过递过来的碗,小口小口地喝起汤。
他动作很秀气,
葱白的指尖捏着勺子,要先浅浅划一圈,后勺起一勺,勺底在碗沿轻轻刮一下,再送到唇边,呵散勺面的热气,然后小小抿一口。看得一干五大三粗,恨不得直接端锅灌的图勒勇士们莫名羞愧。
喝了几口,仇薄灯意识到图勒巫师的视线始终落在自己脸上。
“只有一个碗……吗?”
他迟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