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勒巫师久久地凝视着他,俯身。
——轻如初雪的吻落了下来。
他的欲念那么深,落下来的吻却那么轻。
猛兽收起它的利爪和獠牙。
它被驯化了。
谁设计的。此后木鸢几经革变,几乎全都以还原当初的那架赤鸢为目标,可惜至今未能实现。”
突兀木王子将信将疑,将视线移向另一边。
一身仄领窄袖劲装的仇家护卫,雁鹤衣,背着她那柄赤鳞龙纹的松木剑,立在一株古木顶端。
她在等东洲的回信。
沈方卓与突兀木王子交换了眼神,心照不宣。
等到分开时,图勒巫师的手指轻轻放在少年的腰带上,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是遵循天性的掠夺者,此时却开始跌跌撞撞地想去做一些违背本能的事。
对上那双银灰的眼睛,仇薄灯的睫毛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知道他是在问可以不可以。
——仇家的小少爷该在东洲回信前“不幸”遇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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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波一波,覆盖过鹰巢,又一波一波,向下滑落。白雪簌簌掠过木窗,被从里面透出的昏黄灯火照亮。
孤身一人的仇家小少爷脚上戴着金色的镯锁,跪坐在图勒最强大的首巫腿上,被固定住腰肢。他安安静静地仰起头,漂亮的脸蛋被男人苍白宽大的手骨衬得越发精致。火光落在他眼里。
圣洁的、纯白的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