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抬头时,仇薄灯别过脸,视线落向森林深处。日光渐渐下沉,森林逐渐暗淡下来,只剩白雪幽冷反光,蒙蒙。
图勒巫师只能看到他侧脸轮廓,看不清他眼底神情。
“你们想要木鸢吗?”仇薄灯依旧看着林中远雪,“在地面很难击溃那些人。你们得驾驶比他们更好木鸢。”
仇薄灯声音异乎寻常地平静。
又静又轻。
他笑得很轻,奈何小少爷现在丝风吹草动都敏感,立刻就捕捉到。
顿时,仇薄灯气得更厉害,要不是脸颊也烫得更厉害,非得扑上去,狠狠咬他两口出气不可。
他愤愤地记笔账,低头不理人。
他不愿意被拉住手。
图勒巫师也不在这时候强求他,只走在旁边,在他几次差点滑倒时,伸手扶住他。哈卫巴林海不知存在几千几万年,厚厚积雪与腐叶堆叠,大大小小,盘结错落树根半隐半现。
,仇薄灯很快就发现异常。
他愣下。
下秒,仇薄灯跟被火烫到似,迅速松开手指,急急转过身,埋头朝前走。明明最过分,最羞耻事情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此刻莫名,脸颊就是烫得出奇,任由冷风怎吹,都消不下来。
——有什好吃惊!
小少爷快恼羞成怒。
“知道怎造。”
搭在靴上手指停顿。
“那些木鸢都不算什,”他说,“它们只能叫鸢,真正木鸟,是苍鹰是猎隼。能给你、给图勒造出全天下飞得最高最快木鸟。东洲仇家,位居扶风,扶风曰鸟,没有人比仇家更解风,也没有人比仇家更解飞鸟。”
“只需要用圣林树木,你们就可以拥有能击溃所有人木鸟。”
他终于转过头,看
从表面看,是平坦雪地,脚下去,其实是好几条绞在起树根。
不留神,就得被绊个结实。
第不知道多少次,被图勒巫师拉住后,仇薄灯也觉得自己赌气行为得不偿失。但要他开口让某人牵他走,他又拉不下脸,闷闷不乐地站在原地,不肯再往里头走。
图勒巫师以为他真被磕到,紧走步,到他面前,蹲下来就要给他检查。
仇薄灯轻轻踢踢他。
又不是他故意去拉……都怪刚刚通感,他还以为自己还是棵树呢……
沙沙踩雪声追上来。
“你干嘛非挑两棵树根缠在起树通感?!你是故意吧?”恼羞成怒小少爷埋着头,恶声恶气地先发制人。
反正,宁死不愿承认刚刚是自己主动去拉。
图勒巫师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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