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安静得跟人全死样,只剩下紧张呼吸声。目光所及之处,修士全都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生怕只多看他眼,就引来烧身之祸。
“喏……那边,呼吸太大,吵到。”他随意点。
站在那修士背后图勒勇士就是脚。
众人:……
这回连呼吸也消失。
金火卷,薛湘城连人带地上血,全都烧起来。
细火慢烧,如烹小鲜。
——估摸要慢条斯理,烧上个几十上百年。
这瞬间,雁鹤衣莫名觉得,某个图勒巫师,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好啦,好啦,”仇薄灯丝毫没将这个插曲放在心上,好声好气劝见他连表兄都烧如坠冰窟众人,“你们还有谁想说吗?”
只觉得刚松无形重力,重新凭空落下,再次被迫齐齐跪倒在地。
雁鹤衣拔出剑,又掼下去,来回跟剁肉样剁被制住薛湘城。血浆流地,他竟然还没死,反而冲仇薄灯露出个扭曲笑容,语气悚然:“表弟啊,你以为这样就救得雪原?——你以为救他们——这些蛮民!他们会感谢你?”他放声大笑起来,忽然以雪原语言,朝四面部族勇士咆哮,“雪域之门,就是将灵气全部抽进雪晶里,变成个巨大囚阵!你们就是自困在此!”
他咆哮出雪域之门时,雁鹤衣太阳穴跳,长剑横,就要割他舌头。
仇薄灯摆手,随意地制止。
听到雪域之门就是雪晶,雪谷中各部族勇士面色如常,各部族长不仅不惊讶,还古怪地看他眼。
“这边,肩头雪掉下来,吵到。”
咚又是脚。
众世家名门修士僵硬地跪在雪里,不敢动,不敢
“你、你……手足相残……”修士颤声道。
图勒勇士抬脚跺。
声音消失。
仇薄灯撑着脑袋,葱红指尖点点,晶莹如照玉。他神情和开始相比没什变化,还是那样,漂亮黑瞳亮晶晶,带着孩子气天真任性——让人不寒而栗天真任性。
他环顾四周。
雁鹤衣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多虑。
雪原各部,似乎已经知道这个秘密。
没有得到想要反应,薛湘城神色冷。
“好表弟,”他面溅污血,不甘地攥紧手指,“你喜欢雪原——觉得这里干净?哈,们要不要来打个赌,赌知道雪域之门就是雪晶后,只需要多少年,这里就变得比外边还脏?”
雁鹤衣眉头跳,只觉得这家伙恶心到某种极致,若不是碍于他是小少爷表兄,简直想要当场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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