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谕挪开他的手,说:“暂时没有了。你说吧,朕听着呢。”
他们不知不觉间升级了角色扮演。
令狐己说:“我觉得
时间已经不早了,李谕也累了,他也往沙发上一躺,枕着令狐己的大腿,问:“干什么呢?做批注?”
令狐己说:“红袖添香我是做不到了。但做一回脂砚斋怎么样?”
李谕闭着眼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令狐己看他眼皮下眼球的转动,就笑着说:“你翻白眼了吧,我感受到了。”
李谕说:“你少刻薄我。”
令狐己说:“我只是想到一件事——你不许我投资这部剧,我已经失去投资的权利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自由发表感想了?”
岁之前,从没有吃饱过饭,像李谕这么大的时候整日在家劳作,没有食物时候只能挖野菜,九岁的时候被卖去教坊,开始学琴学歌,那时候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入宫为妃。
她说,就像诗里说的,朝为越溪女,暮作吴宫妃。
她念起这句诗的时候,语调慢慢悠悠,脸上有笑意。
这是云淑妃唯一一次给李谕说起她飘零无依的前半生。从前李谕以为云淑妃的意思是,她不责罚贵妃身边的那个宫女,因为那个宫女说的都是真的。当然贵妃也是聪慧人,知道这件事后就将那个宫女调走了,从此不在贵妃宫中伺候。
现在李谕明白了,云淑妃说的是命运的无常。命运将她推得越高,她就越要小心。
李谕一睁眼要坐起来,令狐己按住他,吻了吻他的唇,说:“当然,我尊重你的原作。我也不是说我原来不敢批评你。”
李谕哼了一声:“你就是。”
令狐己笑。他这一笑,李谕就越发觉得他狡猾得很。
不过他最近脑子和心都很乱,正好也可以听听令狐己的意见:“行吧。你说吧。都批什么了?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想法?提前说了,不许瞎安排感情戏,绝对不许安排后宫谁谁和萧从简有暧昧,都把我父皇当什么人了。”
令狐己捏了捏他的耳朵,说:“陛下还有什么指教?”
李谕最近就老在想这些事情。当然想得最多的还是关于云淑妃。
他想念她,这是自然的。另外专业编剧们也说了,他需要深深揣摩好一个角色,要立起来,不能平面。
他最了解的当然是云淑妃。他要先让云淑妃立起来。让云淑妃立起来之后,其他角色就好办了。
李谕在令狐己那边也丢了一份剧本,方便他随时翻阅,随时修改。
这天他一到令狐己那里,就看到令狐己正带着眼镜,大喇喇躺在沙发上,翻着他的剧本,还在用铅笔在上面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