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胤礽小脸
皱，吸吸鼻子，睁开眼睛。
康熙笑着又点
点胤礽
脸。
“阿玛？”胤礽带着鼻音道。
“嗯。朕回来。”康熙轻声道。
“哦，回来。”胤礽推开怀里旧衣服，哼哧哼哧蠕动到坐在床边康熙怀里，还把被子艰难地拖
顾问行给他送画时候，他就觉得怪怪，似乎有些不吉利。
现在看，当然不吉利。
素描是黑白啊！
黑白画像前点着蜡烛，如果再加盘贡品……咳。
可康熙能责怪谁呢？画像是他送过来，画框是他让装裱上，点蜡烛事也是他同意。
胤礽不爱睡瓷枕玉枕。现在他睡枕头是特制麦子壳枕头，几日换。
梁九功亲自盯着人粒粒晒麦子壳给胤礽做枕头，确保胤礽枕头里没有其他有害东西。
现在胤礽枕头上套着康熙件旧衣服，怀里也抱着康熙旧衣服——这些衣服自然都是洗过。
胤礽枕着康熙旧衣服，抱着康熙旧衣服，睡得正酣。
“听说保清嫌弃他，把他赶出来自己睡？”康熙小声问道。
恭敬有礼，但言行间透着无伤大雅不拘小节人，康熙还是第次见到。
康熙问赵昌：“同龄亲戚之间是不是就是如此相处？”
赵昌脑袋冒汗。这他哪知道？他只是个太监。
但康熙问这话，就说明康熙对常泰很满意。
赵昌答道：“奴才没有同龄亲戚，但偶尔见上朝大人们会彼此开些小玩笑，抱怨对方些很微小事。”
要怪，只能怪这个小胖墩太脆弱，看到重病外祖父就吓到。
康熙想起慈宁宫中衰老太皇太后，又想起自己那个病就未好过异母弟弟。
他用指腹点点胤礽脸。
会吓到……是理所当然吧。
保成和自己太像。唯区别，便是自己不会抛下保成而去。
梁九功从阴影中走出来，恭顺道：“大阿哥有点害怕睡觉时对着画像。”
康熙忍不住笑出声。
他看眼自己黑黝黝画面，画面前还摆着根彻夜长亮蜡烛。晚上睡醒时乍看到，确很吓人。
他自己都被吓到。
“撤掉。”康熙扶额。
康熙笑道：“容若和子清也会如此。他俩啊，朕背过去就眉来眼去。”
赵昌心道，眉来眼去不是这
用。但万岁爷说眉来眼去，这俩侍卫就只能是眉来眼去。
康熙回到宫中，胤礽还在睡。
“小懒虫。”康熙蹑手蹑脚来到胤礽床头，无奈笑。
胤礽把康熙画像摆在床对面，睁眼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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