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道：“告诉他也得等
回京之后
。要去杭州微服私访。”
顾炎武抬起头：“你不是专门来见，而是要去杭州微服私访。”
胤礽严肃道：“当然是专门来见先生！但也
确有公务在身。”
顾炎武深呼吸
下，然后卷起书本。
胤礽：“？”
他们俩忠于自己思想，和立场无关。
唐甄身体还强壮，能跟着大清船队到处乱跑；顾炎武已经七十多。
当唐甄拿着手资料和顾炎武辩驳时候，顾炎武总是很憋屈。
所以他为完善自己思想，已经学多门外语，和他关系最亲近徐元文已经成他专职搜集书本人。
胤礽盘坐在蒲团上，和顾炎武隔着个矮桌：“上次出使时候，想把徐家三兄弟带上，他们个都不肯去。”
老师。杜立德已经致仕归家；顾炎武根本不认他这个弟子；唐甄去趟海外之后就老找借口不回大清，现在常驻新大陆。
他这三个老师有等于没有，只能看着他们写书或者信自学。
当太子当到他这地步，也是蛮令人同情。
唐甄跟着大清海军游历海外之后，吸收海外思想，越来越激进。
不过他激进只表现在学问上。给太子和康熙书信中，唐甄却很谨慎，说变革是百年大局，让他们千万谨慎。
顾炎武边看书边道：“他们已经后悔，现在在恶补外语。”
胤礽道：“徐元文和徐秉义还行，徐乾学差些。”
顾炎武翻书：“徐乾学学问还行，品行这些年确实出些问题。”
胤礽道：“但徐元文和徐秉义有点书呆子，连家里出事都不知道。亏徐元文还力主整顿吏治，控制土地兼并，征讨官绅钱粮。他若知道自家事，怕不是要气得吐血而亡。”
顾炎武先骂顿唐甄，然后道：“公肃性子确刚烈，恐怕真会死。你要告诉他？”
顾炎武思想是“利国富民”，怀疑君权提倡众治，批判理学；唐甄也提倡“富民政策”，反对君主专制，否定理学。
这是他们能成为知己原因。
但顾炎武思想类似于“君主立宪”，而唐甄则要“走向共和”。同思想流派中不同分支，比不同思想流派还能打出狗脑子。他们俩“决裂”也就可想而知。
而且唐甄现在还是帝师太子师，天天和顾炎武写信说些不需要君主话，让顾炎武认为这家伙对不起太子，妖言惑众不臣不忠。
明明唐甄才是出仕那个，顾炎武是隐居那个。顾炎武和唐甄在吵架时候，位置好像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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