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讽刺地笑道:“噶尔丹若不西逃,
胤礽道:“直亲王去是另边。”
直亲王要拦住是噶尔丹另位首领策妄阿拉布坦。
同样,和噶尔丹首领作战,只能直亲王去。其他人都会故意放水,以免准噶尔覆灭。
噶尔丹是位枭雄,又被藏传佛教认为是温莎活、佛转世,是世俗和宗教双重首领,连达某个赖喇嘛弟子都随侍他身旁。
只要噶尔丹还活着,他随时都可以利用自己宗教首领身份,再与大清为敌。
胤礽本以为自己会反胃恶心,但他竟只是略微感到不适,然后就麻木。
想到自己对常宁下命令,胤礽心想,其实老师顾炎武所说是正确,人底线太容易被突破,只要突破次,就会以大义为名,突破第二次、第三次……很多次。
而这样做,又真是符合大义吗?
“太子殿下,风太大,请回去吧?”曹寅再次劝说。
胤礽放下望远镜,道:“护卫士兵有多少人?”
离开时,缩在袖子里手微微颤抖。
他终究是踏出这步。
胤礽仰头。今晚月明星稀,即使燃起大火,也不会有降雨。
不过猛火油水浇不灭,降雨也不妨碍他火攻。
“太子殿下……”曹寅为胤礽披上披风,“夜晚风大,进帐中等候吧。”
哪怕他孤身人逃到国外,也定会被外国利用,成为大清、成为华夏平定西北心腹大患。
胤礽道:“这是孤命令。”
曹寅只能咬牙下跪:“臣听令!臣定护太子周全。”
胤礽转身:“容若,你留下,若噶尔丹派人来求和,你立刻带人追击。之后们就能前后夹击噶尔丹。”
纳兰性德问道:“太子殿下,您亲自追击噶尔丹,那您派到盛京和科尔沁兵有何作用?”
曹寅道:“共有千精锐。”
胤礽道:“随出征。”
曹寅大惊失色:“太子殿下!你要去哪里!有什事交给臣去办,您不能身临险境!”
胤礽摇头:“不算身临险境。孤要截断噶尔丹退路。派其他人都不行,他们会故意放走噶尔丹。”
曹寅问道:“直亲王不是已经去吗?”
胤礽摇摇头:“孤就在这里等,望远镜拿来。”
曹寅将望远镜递给胤礽。
胤礽握着望远镜,半晌提不起勇气看。
待火光冲天,喊杀声和惨叫声连他身边叶子都震落时候,胤礽才举起望远镜。
漫天火光,将夜晚映衬得如同白昼,胤礽能很清晰地看到士兵们厮杀和惨叫,看到烈火中凄惨尸体,看到血肉横飞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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