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咕隆咚的,其实也看不清脸,就只能看见被子下身体随呼吸有规律地起伏。
叶斯坐了一会,感觉有很多想问的,但又似乎没什么去问的必要和立场。就像他此刻坐在这里,不知道自己是想干什么,是真的感觉困惑,还是只是想坐在这看
叶斯茫然地靠在沙发背上,感觉自己前心后背蒙了一层冷汗。
雨夜仍旧寂静,他有些迷茫地看着自己摊开在膝盖上的手掌心。
他想不懂何修为什么会重生,难道何修也在高考前猝死了?不可能,何修很健康,而且每天循规蹈矩,不会有什么意外出现。
如果说这一世何修有什么变化,那就是不像从前那么循规蹈矩了。
还有太岁……原来当年高二暑假真是有人捅了太岁,才导致上辈子自己和太岁那一架没打起来。但……何修当时为什么会去找太岁的麻烦?
prevalent,adj.,流行的、广传的
叶斯猛地闭闭眼,那个“的”字和刚才梦里纸条上“的”字完全重合,没有一丝不同。
行草很多字下笔都很独特,这个“的”字就是例子,至少叶斯从来没看别人这么写过。
虽然两张字条上只有这一个重复出现的字,但就这一个字,基本已经能够验证叶斯刚才心里那个可怕的猜想。
他猛地站起来,瞪着那张字条长达十几秒,而后又有些茫然地坐了回去。
叶斯猛然想起何修说他捅过人,一个人伙同一条巷子堵了一群,后来还在人屁股上扎了一刀跑了。
现在想起来叶斯仍然有点想笑,但笑意过后又是更深的茫然。
太多谜团,他感觉自己脑子里装满问号,晃一晃都能从耳朵里飘出来几个。
叶斯完全听从本能地站起来,赤着脚无声地走到卧室门口,推开虚掩的门,在黑暗中摸索着坐在了床前的凳子上。
何修正睡着,那道熟悉的呼吸声很让人心安,叶斯就那样坐在椅子上看何修。
“在想什么。”沙雕平静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叶斯茫然地看着虚掩的卧室门,突然想起刚开学时何修的作文里写,“我曾偏执轻狂地认为,自己知道人生的最优解是什么。那时如果有人问我后悔二字,我会回答,从未。”
那时他问何修是不是有秘密,何修只囫囵地拿上课偷看漫画这件事搪塞过去了。
“何修是不是重生的?”叶斯在脑海里问,“他是重生的!对不对?”
沙雕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沙雕轻轻叹气,“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重生会改变很多人的轨迹,但有些轨迹的改变却是主动选择。真真假假,你要有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