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治治。”何修说,推着他肩膀,把人死死地摁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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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
何修也“哎”了一声,转过身看着他,“高原上是不是不能剧烈运动?”
“你问我?”叶斯瞪眼,“出来前这些功课都是你做的!”
何修叹气,“是不能。但……”
叶斯忍不住乐了,“就想试试到底行不行,是吧?”
何修没吭声,过了一会,眨了下眼。
了一把被叶斯乱七八糟压在身子底下的外套,叶斯便动了动身子,让他帮忙把衣服扯了下去,丢在一旁。
俩人都有点没力气,懒得脱衣服,但看对方被衣服糊着难受,又忍不住帮对方扯。
扯了一会,竟然互相帮助把衣服脱了个七七八八。
“操。”叶斯乐得呼呼喘气,看着何修黑背心下凸起的肩胛骨,伸手戳了一下,“咱俩是不是有病。”
“是有病。灯也不开,就躺在这儿胡作非为。”何修笑着说,余光扫到叶斯同款小黑背心下包裹着的劲瘦的侧腰,伸手掐了一下。
“就到前。”向导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你们看到那咕的台子了嘛?到那咕就差不多了,再往上走安全的就不保障,我们平时送游人就送到这。”
叶斯听这人咕了半路,到最后也没猜出来“咕”字到底替代的是哪个字。但他已经勉强能听懂这个大婶说话了,至少比前半程的面包车司机吐字清晰。
早上一个半小时车程,司机大叔咕咕了一路,叶斯翻来覆去就听懂一句话。
“没见过你们这么困着往上走的,状态不好不适合往上走。”
太困了,昨晚刚回宾馆时状态还算好,还跟何修一起见
叶斯感觉自己头皮一寸一寸地炸了起来。
他那冷酷的巴啦啦同桌,冲他眨了下眼睛。
叶斯猛地把身上的背心撕了下来,“试试就试试。”
何修应声而动,飞快下地把拉不拉没区别的窗帘拉上,一边往回走一边也扯下自己的背心,走到床边顿了顿,又绕回桌子前从包里套了两罐氧,铿锵有力地放在床头柜上。
叶斯边乐边扳着他后背往下使劲,差点把人扳一个跟头,“你就是有病。”
“哎你别老碰我!”叶斯嘶了一声,也伸手在他身上掐了一下,“没完了!”
“你说谁没完?”何修笑得有点上不来气,咳嗽两声,堪堪闭上嘴,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们订的这个住处海拔格外高,明天往上走方便,但晚上住着就更难受一点。
屋子里安静了几秒钟,两人起伏交错的喘气声突然同时停顿了一瞬。
叶斯忽然感觉有些头皮发麻,“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