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原文为,ComplainedendlesslyaboutB
“这下好了,我们招来了警察,”戴安娜·韦弗絮絮叨叨地说,“问东问西,打扰大家的生活。”
这是她担心的事吗?警察?“你觉得他们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怀疑还不知道。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
“我确信他们已经搜查过那栋房子了。听亚当说……”她停顿了一下,犹豫是否要说出口,“有人把他的头从肩膀上砍了下来。”
“是的,我也听说了。”
料袋,风风火火地走进房间。克拉丽莎注意到,这么热的天,戴安娜都没有解开外套扣子。她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女人就是一名真正的清洁工。像她这样一位女士,这项工作对她来说再适合不过,而且确实很有必要。可马格纳斯怎么能把她与这些清洁工相提并论?他是认真的吗,还是他来这里只是为了让她难堪?他死了,她不难过;恰恰相反,她很高兴。
“下午好,韦弗太太。”她问候道。
“你好啊,派伊小姐。”
克拉丽莎立刻就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劲。这名清洁工看起来很沮丧,似乎还很紧张。“客卧里还有一些熨烫的工作需要做。我买了一瓶新的清洁剂。”克拉丽莎直截了当地说。她不习惯与人交谈:这不仅仅是合不合适的问题。她勉强才能支付每周两小时的清洁费用,她不打算用闲谈占用这宝贵的时间。然而,尽管韦弗太太已经脱下了外套,她还是没有挪动一步,似乎也不急于开始工作。“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她问道。
“呃……就是那栋大房子里发生的那件事。”
“那太吓人了。”
“当然非常惊悚。你今天能干活吗?还是你想回家休息?”
“不,不,我情愿让自己忙碌起来。”
清洁工进入厨房。克拉丽莎盯着钟表,韦弗夫人比预定时间晚了两分钟才开始工作。她要确保她在离开之前把时间补回来。
***
“我哥哥。”
“没错,派伊小姐。”清洁工似乎比她理应表现得还要更焦躁不安,就好像她曾在那里工作过一样。她这辈子可能只和马格纳斯说过一两次话。“出了这样的事很可怕,”她继续说道,“在咱们这样一个村庄里。我的意思是,人生起起伏伏。但是我在这里生活了四十年了,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先是可怜的玛丽,现在又是他。”
“我刚才也在想这件事,”克拉丽莎附和道,“我感到很羞愧。我哥哥和我不太亲近,即便如此,他也是我的血亲。”
血。
她打了个寒战。他之前知道他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