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问道。
普利查德冲我微微一笑。“恐怕我帮不了你,因为就在那时服务员摔了盘子,折腾出好一番动静。整个房间仿佛都静止了。你能想象当时的情景。这个可怜的家伙面红耳赤——我说的是服务员;接着,他开始清理那个烂摊子。恐怕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听见什么。抱歉。”
“你看到艾伦起身了吗?”我问。
“是的,我想他是去厕所了。”
“他和服务员说过话?”
常春藤俱乐部见过他。”他说。
“这正是我想问您的事,”我回答,“他当时正和他的出版商共进晚餐。”
“是的,没错。我在旁边那桌。”
“你有看见或者听到什么吗?我很感兴趣。”
“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
“他可能说了,但我想不起来了。事实上,那时我已经吃完饭,之后很快就离开了。”
“我不要——”
一切都归结于此。这三个字可能有任何含义。我暗暗思量,下次见到查尔斯,要记得问问他。
我和普利查德一边喝鸡尾酒,一边聊他的外祖母。我每次听到她刚写完赫尔克里·波洛就开始讨厌他的往事就忍不住想笑。她对他最出名的评价是什么来着?“可憎、浮夸、无聊、以自我为中心的马屁精。”她曾经不是还说想摆脱他吗?他哈哈大笑:“我想,就像所有天才一样
“我问了。查尔斯和我说了一些,但我试图寻找未知的部分。”
“呃,我其实没有在听他们说话。当然,桌子之间离得很近,可我无法告诉你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马修没有问我为什么对这件事很感兴趣,这让我对他平添了几分好感。他这一生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他外祖母创造的世界里,在他眼中,世界就是这样运转的:侦探提问,目击者回答,就这么简单。我提醒他就是盘子掉在地上的时候。“是的,我确实有印象。事实上,我确实听到那之前他们说的一些话,嗓门挺大的,他们正在谈论他新书的书名。”
“艾伦那天晚上交稿。”
“《喜鹊谋杀案》。我相信你能理解,苏珊,我一听到‘谋杀’这个词,耳朵就会竖起来。”他哈哈大笑,“他们为书名争执不下。我想你们出版公司那家伙发表了一些评论,而康威先生很不满意。没错。我听到他说,几年前他就计划好了这个书名;然后他用拳头咚咚地捶桌子,餐具被震得丁零咣当响。我就是那个时候转过头去,认出了他是谁。直到那一刻,我才反应过来。总之,紧接着是一阵沉默,也许不过几秒钟。然后他用手指指指点点,说道:‘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