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带到了萨福克郡。我提到了艾伦的日记和他死后那一周丰富的约会安排。我没有提起那些和我交谈过的人,把他们卷进来似乎并不公平。但是我第一次解释了我对遗书的看法,它又是如何说不通。“只有在第三页,他才提到死亡,”我解释说,“但他无论如何都要死了。他患了癌症。实际上那封遗书里的任何一处都没有提到他打算要z.sha。”
“你不觉得整件事有点奇怪吗?在他从塔楼上跳下去的前一天,他给他的出版商寄了一封遗书?”
“也许他不是寄信的人。也许是有人读过这封信,意识到它可能会引起误解。他把艾伦推下塔楼,然后亲自将信寄出。他知道,在他z.sha的当口,我们会仓促地得出错误的结论。”
“我不认为我仓促地得出了任何错误的结论,赖兰女士。”
他看我的表情里没有丝毫共鸣,尽管我有些恼火,可奇怪的是,彼时彼刻,他怀疑我也没有错。所有看过这封信的人,不管其他人如何,我却早该注意到那封信有些不对劲,但我没有。我自称是编辑,可当事实就摆在眼前,我却视而不见。
“有许多人都不喜欢艾伦——”我开口道。
“有很多人都有很多不喜欢的人,但是他们不会到处杀人。”他到这里来,就是打算告诉我这些,既然他已经打开话匣子,他打算一吐为快,“你们这种人怎么就不明白,你活得好好的,比你被人谋杀了,更有机会中奖。你知道去年的谋杀率是多少吗?大约六千万人口中,有五百九十八个人被谋杀。我来告诉你吧,也许你会觉得好笑,可国内有些地方的警察实际上破的案子要比犯的案还多。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谋杀率在急剧下降,他们能腾出手来去调查那些陈年旧案。
“我不明白。电视里总是播放那些谋杀案——你就以为人们有更好的事打发时间了?每一个该死的频道都在播。人们对谋杀案有一种情结。而真正让我烦恼的是,事实却并非如此。我亲眼见过受害者。我调查过谋杀案。当史蒂夫·怀特杀害那些妓女的时候,我就在镇上。伊普斯威奇镇的开膛手——这就是人们对他的称呼。人们不会计划这些事。他们不会偷偷潜入受害者家中,把他们推下屋顶,然后寄出信,希望它被错误解读,就像你所说的。他们不会戴上假发,乔装打扮,就像是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里的桥段。我参与调查过的所有谋杀案都是因为作案人精神失常或是一时气愤,抑或是喝醉了。有时候,这三个因素同时成立。是啊,他们太可怕了,很恶心。不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