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编辑。仅此而已。我也不喜欢他。”我强迫自己住口。我讨厌我们的话题要就此展开。“为什么你以前从未说过?”
“因为这与我毫不相关。而现在,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好吧,你找到了一个有趣的实现方式。”
安德鲁那晚留下过夜,但我们之间却没有他从克里特岛回来的第一晚那样温存。他倒头就睡,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连早餐都没有吃。蜡
“但它们一文不值。用八万字来证明是男管家作案?”
“你就是自命不凡。”
“而你正在捍卫一些根本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你一直都知道。”
我不确定,这场讨论何时演变成如此尖酸刻薄的争执。烛光晚餐,鲜花点缀,美味佳肴。可我们俩却吵得不可开交。
“如果我不是很了解你,我会说你是在嫉妒。”我抱怨道,“你认识他比我要早。你们都是老师。可他却摆脱了……”
生活,旅馆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解决方案。”
“不是那样的。前几年可能并不容易,但三叶草图书公司不会一夜之间消失。我会签新的作家——”
“你还想找到下一个阿提库斯·庞德?”
他语气里的轻蔑很是刺耳,于是我当场怔住了,一脸惊讶。“我还以为你喜欢这套书。”
他伸出手,拿过我手里的香烟,吸了一会儿,然后又递回来。我们总会下意识地这么做,甚至是剑拔弩张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喜欢过那些书,”他说,“我阅读它们,是因为那是你编辑的,显然我在乎的是你;但我认为它们是垃圾。”
“你说对了一件事,苏珊。我确实认识他比你早,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不喜欢?”
“我不打算告诉你。这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惹你心烦。”
“我已经心烦意乱了。”
“我很抱歉。我只是实话实说。至于他赚的那些钱,你说得没错。他连一便士都配不上,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我讨厌你向他卑躬屈膝的模样。我和你说,苏珊。他不值得你这么做。”
我震惊不已,不知道该说什么。“它们赚了很多钱。”
“香烟赚了很多钱。卫生纸还赚了很多钱呢。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具有价值。”
“你不能这么说!”
“为什么不能?艾伦·康威还嘲笑你,苏珊。他嘲笑每个人。我懂得鉴赏作品。老天啊,我是教荷马史诗的。我还教埃斯库罗斯[2]。他清楚他那些书是什么档次,他把它们拼凑起来的时候心里清楚得很。它们就是垃圾书!”
“我不同意。他写得很好,有成百上千万的人喜欢看。”